殷荣澜温声保证绝对不会笑。
一辆车拉不下这么多人,他们只带了两个保镖走。
陈盏刚系上安全带,陈筎又打来一通电话,语气很焦急。
殷荣澜看了他一眼“非亲非故的,小心为上。”
陈盏点头。
到了小区门口,殷荣澜暗示保镖稍微自然点,不要让人瞧出端倪。
按门铃的手迟疑一秒,陈盏改变主意选择在门口等着,好不容易有人进单元门,连忙跟着一起进去。
上到四楼,侧耳贴在门上,对随后走上来的殷荣澜做口型道“有点奇怪。”
就在这时,里面传出一声尖叫,双方对视一眼,开始砸门。
同一时间,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殷荣澜拉住陈盏,防止他因为惯性摔过去。
只见一把刀正抵在陈筎脖子,留下浅浅的血痕,她快要哭到崩溃,身子都站不稳。
这种情况下,保镖想冲上去救人也不可能。
陈盏瞧着那人有几分眼熟,还在回想时,对方先一步恨声道“我在牢里这几年,无时不刻不想弄死你”
比之当年做绑匪,男人明显要沧桑很多。
陈盏没试图讲大道理进行劝服,只问“为什么恨我”
被砸晕在茅厕的是绑匪头子,当初原身试图擒贼先擒王,他们也丝毫没顾忌其性命。
男人癫狂地笑了几声“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们几个被狱友称作粪坑里的石头,受尽白眼”
陈盏无法理解他的思维逻辑被仇视的原因想不通也就罢了,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绑架陈筎。
疑问的眼神太过明显,男人得意之下,刀刃又往后几分“你身边有保镖,林池昂身边也有,连她未婚妻都处在保护中。”
无视陈筎的哭喊,男人兴奋地挑眉“动不了你们,我就从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下手。”
脖子上传来尖锐的疼痛,陈筎哽咽着“我真的和他没有关系那些新闻都是假的,网上有澄清”
“欲盖弥彰”男人吼道“一个个就知道伪装成地下恋情,把我当傻子么”
陈筎嚎啕大哭。
两方僵持中,一道低低的声音响起“最亲近的人”
陈盏所感受到的杀气不比在绑匪身上少。一偏头,殷荣澜面上温和的笑意一丝也无,一双乌沉沉的眼珠注视着对面绑匪“瞎了你的狗眼。”
“”
男人因为他的话疑惑了一秒,陈筎知道再拖下去必死无疑,冒着极大的风险狠狠踩了对方一脚。
“贱人”男人吃痛,举起匕首就要刺她。
锵
匕首竟在一瞬间被踢到地上,男人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又被连踹了几脚。
保镖迅速跑来各抓住一条胳膊把人狠狠按在地。将绑匪制服后,再看到被踢飞的匕首,不禁用惊讶的目光看向殷荣澜原来雇主也这么厉害。
殷荣澜走过去,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要扶陈筎,不曾想竟是若无其事又踹了男人一脚。
陈盏叫了救护车后才报警。蹲下身检查了一下陈筎脖子上的伤口,好在不算太深。
警方出警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就能依稀听到警笛声。
大概解释清楚情况,殷荣澜先去跟着录笔录,陈盏则等救护车来以后才去。
一切混乱结束,回到家已经快凌晨。
陈盏强撑着疲惫洗漱完,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一觉至天明。
伸手试图够桌沿上的手机,想看一下时间,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