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睡得好吗”丁鹤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移到修长的脖颈,定格在那条紧贴在皮肤上、仿佛枷锁一样的项链上,眼神不自觉地流露出愉悦和欣赏。
一想到这个郁谨就有点气,语气也不太友善“不怎么样。”
丁鹤身子前倾,有些关切地问“做噩梦了吗”
他的目光仍旧停留在郁谨的脖颈上,让郁谨觉得皮革遮掩下的小孔有些发烫,甚至能缓缓把整个颈饰烧断。
他不自然地捂着脖子“不算噩梦。鬼压床了。”
“那确实有点严重。需要白天多休息一会吗”
“不用。大概是吸血鬼故意设计的,不早点把他们都揪出来,做什么都没有用。”他说话的时候,也直直地迎着丁鹤的目光,手指轻轻捻着猩红的桌布,似乎在发泄对前一夜遭遇的愤怒。
丁鹤弯起眉眼“说得没错。”
他装作不经意地抬起手,拇指指腹轻轻划过自己的颈部,画出一道颈饰的线条“你的项链很漂亮。”
郁谨只觉得他的手指仿佛正抚摸在自己的脖颈上,看似温柔的动作却仍给脆弱的脖颈带来巨大的压力。稍微用力的按压使得他的喉咙发紧,连发声都变得困难,似乎只能发出短促的呼救。
但在颈部面临着窒息的危机之时,因紧张而越发强烈的心跳却给大脑传递出一种错误的、有关环境的信息,使得他不合时宜地兴奋起来。
他扯了扯choker,试图让自己的呼吸变得轻松一些“喜欢就自己戴。”
“说的也是。”丁鹤想了想,问,“有什么推荐的吗”
郁谨冷冷道“没有。”
要不是怕脖子上的伤被人看到,他现在就把颈饰解了扔丁鹤脸上。
丁鹤似乎也意识到他的情绪,真诚地解释“抱歉,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觉得你很适合。或者你实在不习惯的话我们再找一找有没有围巾之类的东西”
“你们在聊什么”冉洛走进客厅,顺口问了一句。
他的精神看起来也不错。
丁鹤把话题岔开,和他聊起对于整个游戏的猜测。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了。
霍初安一脸见鬼的表情,一下来就大呼小叫“偶像,你不知道啊,我今天早上还没睡醒就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就有什么东西掉到我脸上,我睁眼一看居然是两瓣嘴唇啊我的妈,就掉在我嘴上,你能想象那种一睁眼就一张嘴在跟你亲嘴,别的什么都没的感觉吗”
郁谨言简意赅地堵住他的话“不能。”
霍初安梗了一下,继续道“然后我一抬头发现画上的那个人居然没有嘴了啊哦对了,大家房间里应该都有画吧然后那个画框也碎了,幸亏玻璃没掉下来砸到我。”
“你这么激动,该不会是在可惜亲你的不是真人吧”秦扬拉开霍初安另一边的椅子,没精打采地坐下。
“怎么可能。”霍初安条件反射地反驳,随后又开始傻笑,“不过如果是漂亮的嘿嘿。”
“你把它带出来了吗”郁谨突然问。
霍初安愣了一下,献宝一般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三两下打开来给他看,语气骄傲“带出来了我觉得可能会对今天的解谜有帮助,就带出来了”
郁谨又越过他看了秦扬一眼。秦扬嗤笑一声,把一只耳朵拍在桌上。
霍初安抖了抖,这画面看起来确实有点渗人。
“你们都来得好早啊。”安栎打着呵欠走出来,活动了一下肩膀,抱怨道,“到这里之后就没有一天能睡到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