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人群中立时传来了两两三三的附和声。然而更多的人却还是愁眉苦脸,哀愁缠身。
艾莲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林槐,然而林槐却举起了双手“看我干什么”
“我”
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这个人,是值得依靠的。但林槐无情的话显然打破了他们的幻想“啧啧啧,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再帮你们我又不是你们的保姆”
艾莲的眼睛黯淡了下来,接着,她听见那个人的声音“既然这里不行,就到外面去,外面也不行,就到更远的地方去。”
“可是哪里有更远的地方呢。”亚当苦笑着,“这件事说来容易”
一个想法却突然出现在了伊娃的心里。
“您指的是,地上”她小心翼翼地说着,“可是地上”
“成为身体上的变异人,和成为被人为划分出来的异类,你想选择哪一种”林槐耸耸肩,“而且变成身体上的变异人,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哦,比如拥有镭○眼,成为绿○人,要是拥有了心灵能力,还能被附送一个能够举起球场来求婚的德国男友”
“总觉得你意有所指。”陆小天在旁边吐槽,“咦小夏呢她去哪儿了林哥,你有没有看见她”
“哦,他变成蝴蝶飞走了。”
“不要说这么敷衍了事的回答啊”
“总之我已经受够这些纷纷扰扰了,我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林槐拍了拍裤子,从楼梯边站起来,“现在决定去寻找一点属于我自己的乐子”
“什么乐子”
“演播厅。”
三个冷冷的字符从林槐的嘴里被吐出。在短暂的沉寂后,演播厅里出现一阵骚动。
“演播厅”
“那些人都在里面”
很难得的,或是恐惧,或是厌恶,或是愤恨的表情在潜在犯们的脸上浮现了出来。其中一个少年扭曲着神情,从队伍里站了出来,大声询问道“他们”
“他们”林槐看了看手表,“现在,或许已经只剩下最后的16个了吧。”
“我我想”少年咬紧了牙关,“我想去看看他们的惨状,尤其是”
他不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林槐却突兀地笑了“这么痛恨那个人,却连他的名字也不敢说出”
“我”
“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想和我去演播厅看戏”林槐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
“把他的名字说出来。”林槐用诱哄的语气说着,“说出他的名字,我就带你过去”
“我不仅会带你过去,还会让你亲手亲手去做那些,你想过无数遍,却没有机会做的事。”林槐在他耳边用气声说着,“想试试吗”
无端的暴戾涌上他的心头,较之在江村中踢碎防护罩时更是,较之方才在演播厅中更是。
过去无论行为如何,他的疯狂都受到自己理智的操控。然而方才头部剧痛后,他的神智却开始扩张,就像是从两边被拉扯开的蜂蜜夹心蛋糕。他的心底里涌起说不清的快乐和兴奋,呼吸加促,就连眼圈也开始有些发红。
就好像,引导他们,指导他们,让他们坠落这本来就是他最想做的事情似的。
而现在,那份撕扯般的疼痛,只是让这份心情,越发地清晰明了了起来。
林槐的低语声像是带有某种魔力,无限催生着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少年涨红了脸,咬了咬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