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听雨“我穿裙子是给自己看的。”
徐修其点头“那就在家里穿。”
谢听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是魔鬼吗”
“我是。”徐修其毫不犹豫道。
谢听雨作势就要从他怀里下来,却被他一把按在墙上。
热水浇灌在他的身上,沿着他的发梢砸了下去,他的脸上是层层叠叠的水珠,眼睫湿漉漉的,垂眸,眼里积压着某种情愫在,他唇齿微张,没说话,浑身上下却又喷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他突然咬住她的下唇,话语里满是浓烈的占有欲“你是我的女人,只能穿给我看。”
“不许穿。”
“穿了我就把它一片片地撕碎。”
谢听雨眨了眨眼,她忽然笑了。
她喜欢的这个男人,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实则上比任何人都要小心眼。
他小心眼到,只觉得她是他一人的专属物。
可换位思考一下,她自诩大方,从不在意得失,但不也觉得,他徐修其,也是她谢听雨的吗
到后来谢听雨也没答应他不买裙子。
吃了早餐之后都快十一点了。
谢听雨回房拿包,她往包里放口红的时候发现包里放了不少东西。
一一找出来看。
杂志社的样稿,还有成片,上个礼拜的体检报告,几包餐巾纸,两盒眼影盘,几张油卡购物卡,翻找到最后,她甚至还抽出了一本户口本来。
前几天杂志社要交一些材料,她拿了户口本之后也忘记拿回家了,一直放在包里。
谢听雨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放在一边,只不过在放户口本的时候有一些犹豫。今晚是周末,应铭和叶婉应该会回家,那她待会逛完街就直接回家吧,这样可以把户口本带回去。
可是逛街带个户口本,真的很奇怪。
而且两家离得这么近,她待会逛完街回来也可以拿啊。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徐修其走过来,他往她手上扫了一眼,再看她一脸纠结的模样,显然会错了意,他清了清嗓子,轻飘飘地说“带上吧。”
“啊”谢听雨迷茫地看着他。
徐修其打开边上的柜子,从里面也拿出了一本红色的本子,他拿着户口本在空中晃了晃,“今天也没什么事,去领个证吧。”
谢听雨“”
为什么你可以把结婚说的跟早上吃豆浆一样的轻松自然并且毫不走心呢
难道我真的只是你用来营业的对象吗
我就是你传说中用来应付家长的,工具人吗
徐修其显然猜不到她脑海里在想些什么,他走过来,抽出谢听雨手里的户口本,和自己的叠放在一起,语气轻松,声线平缓,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地说“结婚证背景好像是红的,穿件白色的衣服去吧。”
谢听雨回过神来,她抿了抿唇,“嗯。”
换衣服的时候,她在想,会遗憾吗她这一生竟真没有波澜壮阔的故事,最离经叛道的一段无外乎是和他在学校礼堂的后台休息室热吻被人看到,事后想起来激动有余,更多的仍旧是羞愧。
那是她人生路上的唯一一次不修边幅。
但那天却让她终身难以忘却。
那天她和徐修其在一起。
他们在落雪下相拥接吻,她踮着脚,双唇触碰到他冰凉的唇,雪花在他们唇齿间融化。
那晚美好的不可思议。
人这一生哪有那么多波澜壮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