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些什么倒是不好说,但有一点还是能确认的。”容御勾唇一笑,丝毫不受云寒那似有若无的冷气压影响。
“愿闻其详。”云寒闻言,冷峻的眉梢微挑,语气越发冷淡,将他对容御的不喜表达得淋漓尽致。
从看出容御对他家小徒儿有种不同寻常的关注之后,云寒心底的警惕便从未下降过分毫,虽然容御从未严明过他关注唐糖的原因,可云寒却已然有所察觉。
此人是来跟他抢人的
其实说是抢可能也不尽然,但对自家宝贝徒儿有企图的人,云寒不介意以最大恶意去揣摩对方。
历经数月,容御早就习惯了云寒这万年寒冰似的性子,对其隐隐针对的态度也完全无视。
毕竟真要论起来,他可能大概八成也许还真是来抢孩子的。
一想到此,容御强装淡定地端起茶杯,以此掩盖自己的心虚。
待茶水饮尽,容御才轻描淡写地答了云寒方才的话“观察数月,御看出,云寒宗主乃是一位品行高洁的好人。”
他没用本尊自称,而是以更为谦卑的名字自称,这是准备亮明目的了
握着茶杯的指尖瞬间绷紧,隐约间,白玉茶杯之上多出了几道微不可查的裂痕。
云寒抬眼,锐利的目光射向容御,他并不言语,等着看这玄安宫主究竟对他家徒儿有何企图。
“不知御可否知晓,云寒宗主当初是怎么与糖宝相识的”未免云寒不肯老实回答,容御还多加了一句“此事关乎糖宝最重要之人,还望宗主不吝言明。”
“本尊的徒儿,最重要之人自然是本尊。且,糖宝也非容御宫主可称呼的,还望宫主自重。”云寒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怼容御。
容御嘴角一抽,深觉这凌云剑宗的宗主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了些,说话做事还带着股幼稚的意气之争。
话说在上千岁的容御眼中,年方六百余岁的云寒还真的是个少年人呢
无语归无语,为了能将话题继续下去,容御只能无奈道歉“抱歉,是御唐突了。”
人家堂堂顶级宗门之首都将姿态放得如此低了,云寒自然不会再紧抓着不放。
且从其认真的态度中,云寒也能看出他所言不假,思及唐糖从前总是念叨着的那位至今不知行踪的娘亲,他心中一动,已然是有了猜测。
既如此,云寒似乎也没了继续隐瞒下去的理由。
他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开口,简单地将他与唐糖从相遇到成为师徒的过程给容御讲述了一遍。
期间云寒有注意到容御偷偷拿出的留音贝,但他并不在意,继续讲述下去,直说到唐糖拜师的那一刻,方才停下。
之后的师徒相处时光,云寒并不欲道与外人听。
“没想到这孩子小小年纪,竟受了如此多苦难。”容御轻叹口气,他已经可以预见到,当茹儿听到此番话后,该是个怎样的心疼模样了。
“本尊已道完容御宫主想知之事,宫主是否也该给本尊一个交代”云寒那么爽快地说出自己与唐糖的过往,可不是没有求回报的。
这一点容御早有预料,故而他也没再隐瞒下去“实不相瞒,御与糖宝唐糖的母亲有些渊源,此行便是受其母之托,特地前来帮她瞧瞧孩子过得好不好的。”
至于看完之后,是当场将孩子抢了就跑,还是先留下孩子,等着钱茜茹出关后再一起来母女相认,这就要看云寒的人品如何了。
好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