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即使他被陆沨认出是异种然后杀死,或者6区被炸毁的时候,他也是其中的一员,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入乡随俗,他来到人类基地,就要接受人类的规矩。
但陆沨是执行死刑的那个人。
“你因为这个难过吗”安折问。
“没有。”陆沨看着他,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那”安折只说出了一个字。
那是因为什么有情绪的波动
但陆沨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我没有违背过原则,”他道“但是没有人来判定我的对错。”
安折想起年轻审判官瑟兰对他说的那些话,他问“你不确定杀的人的对错吗”
“不,我确定,”陆沨看向窗外,他绿色的眼瞳像冰封的冻湖,空旷遥远的寂静“我只是有时候会想我做出的那些选择。我究竟在审判什么,最后谁又会审判我。”
安折并没有彻底听懂他的话。人类在疯掉的时候或许会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胡言乱语。
但他又觉得自己懂了。
望着陆沨,他道“我没有因为那些事讨厌你。”
顿了顿,又补充“你没做错。”
陆沨看向他,长久的沉默。久到安折产生了错觉那双眼睛里不是冰封的冻湖,而是温柔的冷水。
暮色缓缓降落在这个房间,陆沨伸出右手,揉了揉安折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