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徽之抬头望向天空, 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些阿堵物,我兄弟二人是不在意的。”
袁质点头, 琅琊王氏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既然王徽之说不在意, 那就是真的没放在眼中
话锋一转, 王徽之接着言道“不如将那些财物换成松脂, 送到会稽王的田宅里。”
袁质一听, 愣住了。
“将财物换成松脂, 送到会稽王的田宅”
目光移到袁质身上,上下扫了他一眼,王徽之说道“七郎拜抱朴子为师, 如今抱朴子在救济病人, 那些病人安置在会稽王的田宅里。患者每日所服的药中必须有松脂。”
袁质这才认真的打量起葛洪,没想到这人竟然跟这么多贵人有牵扯
不久前,袁质听从家仆的建议,将松脂抬高三倍的价钱出售。事到如今,袁质才反应过来, 为什么今天会稽王世子跟王家兄弟会带着葛洪来找他原来他是得罪了这几位贵人
一时之间, 冷汗连连,袁质赶紧行礼致歉“是袁某之错还请王五郎切莫怪罪”
王徽之一脸诧异的问道“此话何意”
袁质
见王徽之一脸无辜, 仿佛不知道此事。袁质心里尴尬, 不知道该不该当面把事情交代清楚,然后再郑重道歉。
葛洪都看不下去了, 适当的开口说道“王五郎, 时候不早了, 先带七郎归家吧”
王徽之点头“我先走了。改日有空,你可登门寻我兄弟玩乐”
留下这话,王徽之上了车。
见王徽之态度随和,没有责怪之意,仿佛当真不知道那件事。袁质心里松了口气,目送牛车离开,这才敢拿出手巾擦汗。
又坑了司马道生一笔钱,王徽之问葛洪“这些财物,够用多久”
葛洪掐指一算,回答王徽之“七日”
王徽之皱起眉头,小声说道“七郎,不如我带你去一趟建康”
建康贵族多如狗。在王徽之看来,建康那些贵族钱多人傻,他张嘴随便说几句话,就能赚到钱
见王徽之有意要去建康坑人,葛洪咳了咳,出声提醒道“一路上会遇到不少流民,流民当中或许有人染病。七郎年纪尚小,依贫道看,不宜出门。王五郎这段时日,也切莫出门”
王献之点头“听师父的,五郎先别出门。”
王徽之摸着下巴说道“那只能多找些人,玩三国牌了。”
葛洪捋着胡须的动作微微一顿,心想王徽之虽然顽皮了一些,但是他的心地还是挺善良的,王徽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治病救人。想到此,葛洪就不觉得王徽之讨厌了。
王献之告诉王徽之“可以卖纸簦纸簦已经做出来了,等刷完油,晾干之后,就可以使用了届时,你我去找谢叔父,让谢叔父在友人当中推广”
谢安被众名士推为“江左第一风流”,由他来打广告,这油纸伞的销量肯定不错
“如此也行”王徽之拍了拍腿。
见这两兄弟要去坑谢安,葛洪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想到这两个孩子赚钱都是为了治病救人,葛洪的心情顿时不复杂了。不就是麻烦一下谢安罢了谢安引王献之为知己,肯定不会拒绝的
回到家中,兄弟二人被王玄之教训了一顿。
王玄之面色不悦的指着两个弟弟教训道“五郎,七郎,不是告诉过你二人,近来不许出门吗五郎,你又不听话,带着七郎瞎跑”
王徽之张了张嘴巴,最后没解释什么。
葛洪见状,出声说道“王大郎,今日是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