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浩沉思,他慢吞吞地言道“一千金。”
荀蕤愣了一下,向殷浩作揖“谢足下出手相助今日之恩情,改日必报”
一千金就一千金吧有总好过没有
荀蕤从殷浩家拿了一千金,回去途中,前方有人摔倒,拦住了道路。
牛车停下来,荀蕤在车里静静等待。
“王五郎的造型展可比书法展与艺术展有趣多了”
“咦陆三郎不是初到京城吗你也去参加造型展了”
“自然初到京城,听闻此事。陆某感到有趣,便花八万金向殷深源购买了门票”
“八万金我听闻这造型展的门票都是十万金你竟然只花了八万金,便买到了造型展的门票,真是好运”
“当日殷深源主动寻陆某,将门票转卖给陆某。”
荀蕤听得认真。仆人突然掀开帘子,禀告道“郎主,前往畅通,可以前行了。”
荀蕤却开口说道“返回殷家”
荀蕤要好好问问殷浩,为何不愿意拿钱帮他赎弟弟
殷浩正在泡茶,这茶叶是他花重金求来的。听说是本季新出来的茶叶
听说荀蕤又来找他了,殷浩纳闷,让仆人将荀蕤请进来。
见荀蕤面色不快,殷浩笑着开口问道“这是遇到了何事卿之颜色,如此不善。”
荀蕤直接出声问道“听闻足下前几日转卖了一张造型展的门票,赚了八万金。为何荀某今日向足下求助,足下却不愿意帮忙”
殷浩心里咯噔,没想到此事竟然会被荀蕤知晓。他淡定地回答道“卿这是在怪罪浩浩并无袖手不助,一千金难道不是钱吗”
荀蕤还是恼火,他不满地说道“方才足下告知荀某,足下因财力不足,故而不能尽力相助。可足下明明财力足够,却不愿意倾力相助足下为何要欺荀某”
荀蕤觉得殷浩待他不真诚,心里因此恼怒。
殷浩觉得荀蕤真是不识抬举。他都愿意出一千金帮忙了,荀蕤还不知好歹甚至想问他借更多的钱
论耍嘴皮,除了刘惔,殷浩还没输给过其他人。
殷浩语气冷淡地回应荀蕤“难道卿看不起这一千金卿想让浩倾尽家财,如此才满意浩还有妻儿要照顾,岂能不顾妻儿,倾尽家产帮助一外人”
荀蕤说不过殷浩,毕竟殷浩说到底给了他一千金,他因嫌钱少而责怪殷浩,的确有些说不过去。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荀蕤心里依然不爽。他开口向殷浩说了几句道歉的话,匆忙离开殷家。
第二日,荀蕤带着四万金来到逍遥山庄,希望能先把荀羡接回家中,过后再慢慢偿还欠款。
王徽之只收了三万金,然后放荀羡下山了。
回去途中,荀蕤把事情告诉了荀羡。
荀羡得知兄长在殷家受气后,他沉思半晌,开口言道“大郎受委屈了。此番是我行事不妥,下回必定不会给你添麻烦”
荀蕤摇头“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多礼真是没想到殷深源品性竟然如此先前是我看错了他”
荀羡淡笑着言道“殷深源品性如此,只怕他在朝廷上的举动,也是心思不正。”
荀蕤诧异“何意”
荀羡告诉荀蕤“褚公与会稽王二人不知所踪,殷深源不去寻这二人,却整日在朝堂上与武陵王相斗。他究竟是何居心大郎该知晓,武陵王乃晋室宗亲。其心,必定是向着陛下。殷深源在朝堂上与武陵王作对,即是与晋室宗亲作对,其心难测”
听完此话,荀蕤睁大眼睛,顿时醒悟。他拍着大腿言道“是也武陵王心向陛下,殷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