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戴家老仆送来了冬被。
阿良低声道谢,将冬被接过来,把屋门关上,给王徽之盖上冬被。
王献之早上起来才知道王徽之一夜未归。
“怪哉,五郎去哪了”王玄之从王徽之的屋里走出来。
王献之问道“五郎昨夜未归”
王玄之点头“是也,不知道这小子去哪了。”
王肃之与王操之分别从各自的屋里走出来,听到这话,王肃之出声言道“是否去了名士山”
王玄之摇头“不应该。季冬初,五郎便发公告,近期歇业,过完年再重新开业。”
王献之忽然言道“戴家。或许五郎去了剡山。”
王玄之诧异“倒是有可能。他去剡山做什么”
王献之摇头,猜测道“也许是去看阿黄”
王玄之的嘴角微微抽搐,他觉得这种事王徽之能干得出来的。
“倒是符合五郎的行事风。”王肃之笑着摇头。
王玄之问道“那今日,我等还去不去东山”
谢尚的意思是,今天要让王徽之给他们做造型。如今王徽之去了剡溪,估计今日赶不过来了。哪怕回到会稽,也天黑了。
王玄之刚说完这话,王家管事走进东厢,出声言道“诸位郎君,谢家派了牛车,来接郎主与诸位郎君到东山。”
如此简单粗暴的手段,不像谢安风。看来,是谢尚派人来请他们了
王献之摇头“走吧”
昨日只有王羲之与王玄之、王徽之、王献之受邀到东山做客。今日,谢家将王肃之与王操之一并请来了。
听说王徽之去了剡溪,谢家仆人为难,分出三个人,前往剡溪那边将王徽之接回来。
坐在牛车上,王玄之低声言道“谢仁祖的手段真是强硬”
被一同请来东山做客的,还有许询、刘惔、孙绰。
刘惔与孙绰本来并不知晓为什么谢家邀请他们到东山做客。与许询见过面后,他们两人才知晓这是谢尚的意思
与王家人见面时,刘惔笑意深深地望着王献之“许久未见,官奴变化之大。”
王献之笑着向刘惔行礼“刘叔父。”
刘惔告诉王献之“说来,官奴还未曾到刘家做客。”
明白刘惔的意思,知道刘惔有事要与他商谈,王献之立马表示道“择日有空,定当登门拜访”
刘惔笑着颔首。
一行人来到山上,看到谢尚与谢玄穿着父子装,一大一小,穿着相同款式的衣服,并且发型还如出一辙。众人惊呆。
“这是”孙绰脸上的神经微微抽动。
谢尚笑眯眯地开口言道“这是尚连夜设计出来的亲子装,诸位以为如何”
刘惔浅笑着言道“若是不知情之人,定然以为足下与谢七郎乃亲生父子。如此衣裳与造型,真是独具特色,夺人目光。”
被刘惔认可了,谢尚甚是高兴。他笑着言道“除了亲子装以外,尚还设计了夫妻装、名士装、知己装、手足装、家族装”
王献之惊叹于谢尚的头脑灵活,没想到一夜之间,谢尚就冒出了这么多想法
王献之感叹道“足下才华过人”
得到王献之的夸赞,谢尚欢喜地走过来,他拉着王献之的手,转头对谢玄说道“将这身衣裳脱了让七郎换上”
谢玄委屈,他不舍得脱下这身衣裳。这套衣裳,上面有谢尚亲自提笔作的画。谢尚在白色的衣裳上画了一只老虎幼崽。谢玄很喜欢这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