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环境下,王献之吃不下东西。四周的空气,弥漫着死亡的恶臭味。如此环境,王献之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王献之接过皮囊,喝了几口水。
阿陌转头将食物递给桓伊。
桓伊摇头,他也没有胃口,吃不下东西。
王献之与桓伊都没有用食,阿陌自然也不敢用食,他将东西收好。
王献之拿出手巾,蒙住了自己的口鼻。并说道“汝等也蒙上。”
阿二毫不犹豫,动作利索地拿出黑布,蒙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
蒙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锋利冷锐无情的眉眼,阿二看起来更像个杀手。
桓伊拿出手巾蒙上口鼻,阿陌也拿出手巾蒙住了自己的口鼻。
不过一刻钟,便有士卒赶来。
“汝等是何人”士卒拿着长矛,指着桓伊。
阿陌出声言道“我家郎君乃王七郎,与征西大将军乃知己好友。”
“王七郎”士卒盯着王献之,命令道“为何不露面取下”
王献之拿出官印,递给士卒看。
士卒歪着头打量半晌,面色不自然地问道“这是何意”
王献之沉默。
桓伊开口解释道“此乃卫将军金印”
看那小印是金子做成的,士卒不敢放肆,立马行礼“小人无礼”
王献之收起金印,起身言道“劳烦带我等去见桓大将军。”
“遵命卫将军请”
士卒给王献之带路。
“王七郎”
桓温目光复杂莫测地望着王献之。
王献之与桓伊一同向桓温行礼。
“一别三载,足下可好”
喉结蠕动,漆黑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王献之,桓温走过来,将王献之扶起来。
“王七郎是乘天灯而来”桓温声音沙哑地询问王献之。
今日清晨,有天灯出现在天上。天灯下面绑了一个木箱子。虽然看不到人,可是桓温能猜到,王献之应该是藏在木箱里,乘天灯过来的。
边境戒严,王献之想不被人发现,安全过来,并非简单之事。难为王献之,竟然想出这个办法过来真乃奇才
王献之颔首,淡笑着言道“是也。”
桓温忽然扫了眼桓伊。
桓伊开口言道“谯国桓伊。”
桓温若有所思,出声问道“北军中候之子”
桓伊点头“正是。”
同处一族,桓温不再怀疑。他点头言道“坐。”
桓伊这才入席坐下。
桓温让人出去守着,眉眼复杂地望着王献之。
倒了一杯酒,桓温递给王献之“谢王七郎救命之恩。”
桓温与大军陷入险地,若非谢道韫率军来救,只怕早已被苻健与赵国旧部前后夹击,全军覆没。
王献之伸手接过酒杯,也不喝,他缓缓言道“我救的是晋国。”
桓温嘴角一顿,面色平静地望着王献之。
低低一笑,桓温抬眼,目光莫测地盯着王献之,出声言道“王七郎还是如此大义。”
王献之直直的望着桓温,开口问道“足下还因昔日那封手书,与献之有隔阂”
桓温摇头,早在王献之派人来救他时,桓温就不再恼王献之。
那时候,桓温镇守边境,负责接遗民过江。收到王献之的手书,王献之让他救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