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见状,对两夫妻的磨磨叽叽大概有些了解了,便加了一把火,“江宗主,若真是如此,那么我想阿婴就不适合再在莲花坞待下去了,今次我便带走阿婴。”
孟瑶侧头与有些懵的小魏婴对视,笑着道,“与我在一起,虽然不能保证让阿婴大富大贵,但至少不用让他寄人篱下,看人脸色,不用时常面对这样的难堪,未来也不用因为你们父辈间的纠葛而对你的妻子和孩子感到抱歉”
“我想阿婴从没想过也不会想去占江澄小公子在你心中的地位,更不想因为他而让你们夫妻失和”说到这里,孟瑶拧眉沉声道,“江宗主,你把阿婴置于何地你如何对得起你的妻儿又哪里对得起阿婴的爹娘”
“呵”虞紫鸢突然苦笑出声,没想到她虞紫鸢有一天,竟然被一个孩子维护,还是一个初次见面,就被她言语侮辱的孩子。
“还有江夫人,你们夫妻之间有再大再多的矛盾,你也不该把气发在阿婴身上,毕竟对你不起的是江宗主,无论是阿婴还是阿婴的娘亲都没有对不起你半分”
“须知恶语伤人六月寒,外人的话尚且让你一个成年人心如芒刺,亲人的话只会成倍伤害,什么家仆之子,什么江澄比不上阿婴,你可知你的这些气话,可能会在两个孩子心中留下永远的阴影和伤痕,更说不准会影响他们的心性,让他们走向歪路”
虞紫鸢一愣,垂头看向江澄,江澄已经哭花了脸,却将她的腿抱的紧紧的。是啊,她的儿子多可爱,多乖巧啊,她到底怎么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的。还有魏婴
虞紫鸢又看向小魏婴,小魏婴正怯怯的看着她,一见她看过来,他眼中的害怕就加深了。虞紫鸢心中怔然,她还记得,他被丈夫带到莲花坞见她的那一天,他看着她的眼中全是好奇和孺慕。而现在,他看着她的眼中只有胆怯紧张害怕。
虞紫鸢身体一颤,仿佛受到了打击一般晃悠了两下,这些日子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明明是江枫眠的错,她竟然心眼小到迁怒于孩子没错,分明都是江枫眠和她两个大人的错
最错的就是她虞紫鸢。明知道两人之间的结合只不过是两个世家之间的联姻,他对她根本就没有别的感情,明知道他心悦藏色,还是将一颗心落在了他的身上。她虞紫鸢真是大错特错
可笑可笑她虞紫鸢真是这世上最可笑的女人
见夫妻俩都陷入了沉默,孟瑶弯下腰,深深的向二人鞠躬,“孟瑶多嘴冒犯,还请江宗主江夫人见谅。”
虽然口中这么说,但孟瑶明显没有任何歉意,说完后,她便握着小魏婴的手道,“阿婴,我们走”
“啊阿瑶,我”小魏婴自然赞同她的话,但其实虞夫人叫他家仆之子他也没那么难过。
这还是当初受到孟瑶影响,以前他听到有人叫孟瑶娼妓之子,他很生气,反而孟瑶却不生气,他问她为什么不生气,她就笑着说,因为别人说的是事实啊。
当你因为别人口中的事实而生气,这就说明其实在你心中你也是在意这件事,也是看不起自己的。若是你并不以此为耻,自然就不觉在意了。
虞夫人说的没错啊,他父亲原本就是江家的家仆,他是父亲的儿子,叫他家仆之子也不为过。父亲没偷没抢,更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的恶人,而云梦江氏乃当世最强的五大宗门之一,门下弟子行事光明磊落,为外人敬仰,他不觉得自己父亲是江家家仆有什么难堪的,那他这家仆之子自然就更没什么了。
但是江叔叔毕竟好心照顾了他这么久,江澄和厌离姐姐也对他很好,现在夫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