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玦和怀桑几乎立刻明白孟瑶为什么发这么大火,那天的言谈中,谁都听得出她与自己母亲感情深厚,不说孟瑶,就是常人,或者说聂家兄弟二人,若有人敢辱及先人,聂明玦肯定都会一刀劈了对方,怀桑也得和人拼命。
聂明玦怒视陈然,他虽然性格耿直,但是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现在想想,陈然定是早对孟瑶心生不满了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不然也不会暗自调查孟瑶的身世。
而今日之事恐怕是刚刚陈然拿着孟瑶的身世在他面前做文章却被他狠狠训斥,因此心有不甘将怒气发泄到了孟瑶身上,却没想到孟瑶并非忍气吞声之人直接踢到了铁板。
“我本来只是对你辱及亡母稍作惩罚,已经打算离开,哪知我放过你,你却背后偷袭,暗箭伤人偷袭未果就以多欺少”
孟瑶看着脸色已经黑成墨的聂明玦沉声道,“聂宗主,今日若孟瑶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自保之力,是否就只能忍气吞声,任你的总领和客卿仗势欺人,欺辱污蔑于我这可是你聂家的待客之道这可是你聂家做正义之人,行正义之事的家风瞎编的”
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宁静,那些和陈然同流合污的客卿知道自家宗主嫉恶如仇,吓得两股颤颤,而赶来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偷偷的看着孟瑶这个“胆大妄为”竟敢出言指责聂明玦、指责聂家家风的少年。
“阿瑶”聂怀桑就不一样了,看着孟瑶的背影,只觉得她此时简直比他哥还高大毕竟能把他哥斥得这样哑口无言无从反驳的人,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眼底全是崇拜的小星星。
聂明玦气得双拳紧握,额间青筋暴起,当然,他是非分明,并不是针对孟瑶的话,而是气陈然他们这几个将他们聂家的脸都丢尽了的家伙。
刚好下人将医师带了过来,聂明玦沉着脸向孟瑶施了一礼,郑重道,“此事,我聂明玦定会给孟小兄弟一个交代。”
孟瑶也立刻郑重回了一礼,道,“聂宗主无需如此,是孟瑶大言不惭,妄言失礼之处还请聂宗主原谅则个。”
聂明玦一双剑眉皱得紧紧的,认真道,“虽然聂某是个粗人,但是非曲直聂某看的明白,孟小兄弟之言句句有理,身为我聂家之人,行事不正,简直就是在辱没我聂家,然聂某管束不力,更当自省。孟小兄弟请先随怀桑去处理伤口,此事,聂某必定严加处理。怀桑带孟小兄弟进去处理伤口”
“啊哦好好好阿瑶,我们走。”怀桑回神,立刻扶着孟瑶返回聂明玦的院子,让医师赶紧为她处理伤口。
院外传来聂明玦的怒吼,直接在大庭广众下便训斥开来,一点面子也没给那些客卿和陈然留,显然已经气急。
怀桑一见着孟瑶好不容易恢复了大半的手又变得狰狞,也是气的要死,恨不得也冲出去将陈然打骂一顿。
很快医师便将伤口重新处理好了,吩咐几句注意事项后便先行离开,孟瑶向医师道谢,一回头便见怀桑一副气闷的模样,安慰道,“好了,医师不是说了没什么大问题吗”
她如此安慰他,一点没有怨愤的意思,怀桑反而更觉得愧疚,垂头丧气道,“阿瑶对不起,我是想让你留下来好好养病的,结果却让你遇到这种事。”
孟瑶这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这么丧,“这又不是你的错,哪要你来道什么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