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玥宁听他一下就点出了郑家,整个人都萎靡了,看来自己真的猜对了,郑家和裴父的案子有关系,这可让她如何是好。
裴寓衡搂着她的纤腰,还来不及感受,就察觉她身子一抽一抽,已是哭了。
当下有些心疼,又觉得有些好笑,“别哭了,夫人,再哭眼睛明天该肿了。”
她心一横,反正这事她定是不能瞒他,他早一日知道郑延辉下了手,也能早一日为裴父平反,擦擦眼泪,道“你父亲的案子,郑府也参与其中,我们和”
另一面迟迟等不来她说话,裴寓衡同一时间开了口,“郑府没有陷害你说什么”
宣玥宁哭声一顿,猛地转了过来,推开他,就慌里慌张下炕去点火烛,傻愣愣地站在地上,借着烛光看向他,磕磕巴巴小心问“你说,郑府、郑府没有陷害跟,郑府无关”
裴寓衡一把没拉住她,她已经快速完成一系列动作,地上冰冷,她就赤着脚站在上面,眼里满是期待。
“是,严格意义上来讲,我父亲的案子同郑府没有关联,地上凉,你快些上来。”
宣玥宁哪里还顾忌自己的脚,心里像是炸起鞭炮,跟郑家没有关系,那她岂不是不用和裴寓衡和离了
可裴夫人说得信誓旦旦
“你该不是骗我呢吧”
“先不说那个,”裴寓衡半支着身子,烛光在他脸上一片光明一片阴,语气阴森森的,“你最开始那句,想说什么,你要和什么”
宣玥宁捂着嘴,差点被烛火烫着,骇得裴寓衡立马翻身下炕,拿过她点亮的火烛,放在桌上,一把将其抱起。
在她惊呼声中,将她摔在了柔软的,一下就能将身子陷了下去的被褥中。
他也跟着上床,也不嫌弃脏,拿起她的小脚丫揣在怀里,脸色依旧还没转阳,“怎么不说,你想和什么”
“没,没什么呀。”她声音小小的,都不敢将脚抽回来,就这么羞耻的看着他将手覆在自己脚上,脚背上传来的触感,让她人都快着了。
他一边说着“你最好刚才没动什么不该动的念头”,一边手不停歇,还将被子盖在了她的脚上,就是怕她着凉。
似笑非笑的嘲讽她,“堂堂栖霞亭主,也会被裴夫人一通挑拨离间的话蛊惑,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哪有,她明明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嗯”
宣玥宁立刻萎了,将她们之间谈话全告诉给了裴寓衡,“她都说让我去查刑部案卷了,还敢撒谎啊。”
裴寓衡无奈道“刑部案卷上的官员必然是你父亲。”
“她还说我父亲屈打成招呢。”
“你还委屈上了,也不想想,我父亲那时也是位极人臣,涉及造反这种事,刑部有几个胆子动刑,何况当时裴家证据伪造充分,他们没必要动刑。
我父亲的案子后来由大理寺审查,又经三司会审,就连在大理寺都没被用过刑,刑部更不可能,太显眼了。”
宣玥宁被他说的脑子都不转了,怯怯的又问了一句,“当真跟郑家没关系”
裴寓衡给她捂着脚,已经捂热了,还舍不得撒手,“严格说,没有。”
她立刻找到了重点,“严格什么意思,还是同我父亲有些关系”
“嗯,有一些关系,不过是你父亲当时秉承着不得罪人的态度,给一些人了便利,让他们能出入刑部,威胁我父亲,但在我父亲案子上,有他没他,并无任何改变。”
宣玥宁蹙起眉,这样看来,她父亲确实牵扯不深,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