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急得汗湿的脸,碎发黏在腮上,颧骨让被窝里的热乎气儿焐得透红,素日冷得能结冰碴的眉眼也像焐化了,线条软了,惶惑又可怜地,朝他张望着。
“疼得厉害”沈白恶狼般盯着他,语气却温柔得不行,“入夜是容易疼,我去煎一服安神饮”
景霖眉梢耷拉着,伸手欲扯沈白袖口,像要求助,伸到中途,却猛地刹住,狠咬着嘴唇,冷哼道“随你。”
沈白轻笑“好。”
一转身,真要走。
“你”景霖羞恼至极,手一扬,炖盅啪地摔成八瓣,哆嗦着骂,“混账”
周遭倏地黑下去,蜡烛灭了。
那恶兽绕到他身后,掀开被,钻进他热汗腾腾的被窝,搂着他,热烘烘道“我教你行吗”
总算撕了那层画皮。
见景霖耻于回答,沈白不依不饶,从后面伸手,指尖轻轻抵住景霖下颌,将那张湿红漂亮的脸拨转向自己,哑声问“喜欢我吗玉佩你都不戴怕我吗在你面前我都把灵气收干净了”
景霖瞪他,眉眼冷硬了一瞬,可那冷硬凝不住,转眼就熏化。
沈白火热地啄吻那两瓣嘴唇,抚他滚烫的脸“方才想我了今晚只帮你不会别怕”
接着尽是些不着调的浑话,仗着夜色,仗着互相看不清,一句赛一句不能听。
这伤一养就是两个月。
景霖至鄙夷的那档子事,够不上十之八九,也懵懂的、几乎是被骗着诱着的试过十之三四了。
想起那些荒唐,那些没脸的浑话,那些难以自持的丢人情态比起谈情说爱,景霖倒想先灭个口。
扔了拐杖就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