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不像是我自行站起,倒像是我的两条腿触电一般痉挛、绷紧,将我整个人从椅子上顶了起来,然后在惯性作用下踉跄后退,“咣”地一声撞翻了椅子,接着丧失平衡向后倒去
“茜”
岩窟王站得离我最近,再加上先天身高优势,长臂一伸便将我拦腰截住。
“嘁。”
落后一步的贞德ater扑了个空,忿忿不平地一咬嘴唇,想也没想就冲岩窟王的胫骨上踢了一脚。
岩窟王“”
“茜,你没事吧”
萤丸也从一旁探过脸来,担心地冲我上下打量。
“我没事,只是痛痛痛”
由于刚才跳起时小腿磕到了柜台,我一边吃痛地嘶嘶吸着凉气,一边从喉咙中挤出一丝失真的气音。
“和君。你刚才说的是紫夫人你确定吗”
紫。
柚木紫。
毫无疑问,那是
“母亲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当我们结束这次讯问、踏上归途的时候,窗外早已是月上中天。
晚风习习,夏夜清凉如水的月光铺满街道,看上去如同一条无限延伸的银河。
“前辈,前辈你看,街道有这么宽敞和灵子世界不同,踩在地面上的感觉好有趣啊。”
正值街头僻静无人,assioni也不用再担心无意间造成死伤,可以自由地舒展身体。眼看着她好像出笼的雏鸟一般欢欣雀跃,连我也不自觉地面露笑容。
“”
可惜那笑容不能持久,转眼即逝,我的嘴角重又沉甸甸地耷拉下来。
但我的步伐却很轻,轻得踩不到实处,像是一步步踏在虚幻缥缈的云间,随时都有可能从千尺高空一头坠落,摔成一团支离破碎的血和骨头。
那位“紫夫人”,据说是他们首领中意已久,最后好不容易搞到手,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有一次我被带去首领的房间,虽然首领本人没有露面,但我在柜子上看见了那位夫人的照片。在宅邸中,她的画像也随处可见。
少年最后的话语在耳边循环播放,如同一台破损卡带的录音机,永远都只能重复同一段台词。
姐姐,她长得很像你。
我不是没有预想过这种可能。应该说,我早就猜到了。
心里有个声音这么说。
我的异能,只要拥有足够的金钱,便可以说是所向披靡的强大。我也曾经怀疑过,这真的能用“我是个天选之子”、“我就是传说中的玛丽苏”来解释吗
那声音好像耳鸣,嗡嗡作响。
如果。
如果,我的异能不仅是适合犯罪,而是打从一开始就为了犯罪而诞生的异能呢
再进一步说。
“柚木茜”这个人类,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犯罪而被制造出来的
声音逐渐扩大,如同海啸灌满鼓膜,淹没脑海中千头万缕的思绪。
扩大。
扩大。
扩大
“茜。”
忽然,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的滔天恶浪中,混入了一道迥然不同的声音。
不,不对。不止一道声音。
有很多人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绞成一束,在深不可测的黑暗中掘出缺口,化为从我头顶垂落的强韧蛛丝。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我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