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龚建这个反派,自然便如寒冬般无情了。
龚建倒想回嘴,揭发白玉泽的真面目,奈何嗓子哑了,支支吾吾地愈发像是心虚,在人群中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迸。
白玉雪扯了扯曾鑫知的衣袖。
曾鑫知眼睛闪烁一下,微笑着上前,态度诚恳地先代龚建道了歉,然后说道“能不能耽误你一会儿时间,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他还怕白玉泽不肯答应呢,但白玉泽却立刻就放下了手上的活,与围着的人交待了很快会回来,便乖巧地跟在他后面走了。
曾鑫知心里克制不住地涌现出一丝惊喜与自傲,就像采到了悬崖上凌霄的花儿一样。
与瑜伽馆隔得不远,是一间装修的非常专业的演武厅,此时,两个穿戴着护具的男人正在台上对打,拳风呼啸,明显一身黑的那个占了上风,打得红衣服那个全无还手之力,只能拼命招架。
“停停停”
顾临风突然扯着嗓子大叫,然后趁机一个懒驴打滚,从台子上滚了下来,摊成大字在地板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还站在台上的闻城意犹未尽地空挥了几拳,看威力刚才肯定是收着打的啊。
顾临风缓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把护具拳套扯下丢一边,接过后勤小妹递的毛巾擦擦汗,龇牙咧嘴道“我就是贱的才给你当陪练闻城你丫就是个牲口啊,跟你说没下回了再有下回我踏马就是你孙子”
闻城也将装备脱下来,朝发小竖个中指“快得了吧,我没你这么不中用的孙子。”
“谁不中用,谁不中用”顾临风怪叫道,“你丫一个老处男有脸说我不中用你也不去打听打听”
闻城喝了一气水,截断他的话“所以你才这么虚。”
顾临风呵呵一笑“你牛逼,你不虚,那你倒去往正地方使啊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轴,女的看不上男的也看不上,天天攒这么多火气,我都心疼你那些下属了,伺候这么个喷火龙,生活真踏马操蛋,哈”
他脑袋转了转,想寻求认同,却没看见闻城的助理,就连他自己的助理也没影了,不由奇怪地问后勤小妹“人呢”
后勤小妹吭吭哧哧半晌,也不敢撒谎骗他,说“咱们馆新招了个大帅哥”
“大帅哥”顾临风不以为然,“还能有你们老板帅”
后勤小妹偷偷看一眼闻城,抿着嘴笑笑没说话。
顾临风把毛巾放下“不是吧连闻城也比不过你看见了”
后勤小妹连忙解释“不是一个类型的”
这下顾临风彻底来了兴致,他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正准备叫上闻城,却见他已经快走到门口了。
大惊“你怎么这么积极”
闻城懒得理他“我是去撒个尿。”
本来这个演武厅也是有洗手间的,但今天正赶上重装修,要撒尿只能去公共洗手间。
离这一楼的公共洗手间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处,白玉泽正在耐心地看曾师兄与白玉雪演偶像剧,其中曾师兄的角色负责隐晦地挣扎摇摆,白玉雪的角色负责深坠情网傻白甜,间或对白玉泽投来警惕的一瞥,以示对他的深深忌惮,就像怕被他抢走心爱男友的纯情小女生。
他分析着,这出戏的实际用意应该是“既然咱俩有仇,我都表现得这么怕你抢我男朋友了,我男朋友都表现得这么容易被你抢走了,而且明明是你们俩先认识的啊,多好的报复机会来啊上啊造作啊”
好不容易演完他们的戏份,终于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