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导没出声,光耀派来的副导演站在他身后,和编剧咬耳朵“这个也太漂亮了吧,往那儿一坐就像个男团里的c位,但是他语速是不是有点快”
编剧“他好像没有在演一个病人但是惊才绝艳的感觉有了,就是那种,很抓人的惊艳感。他比苗航更自信。”
“逐鹿之困,唯有一人可解。便是主君本人。骆将军你急也无用。”
顾灼灼执棋,向前伸长的手臂从宽敞的袖口里滑出来,裸露出的部分顿时让人心中一惊与令人目眩神迷的优越气质相反,他实际很是纤弱。
右手食指与中指夹棋,坚定摁在棋盘上。啪嗒一声,他笑了笑,收回手“骆将军,请。”
这一眼正对着摄像机看,拉近的镜头将他水润的眼睛拍得一清二楚。盯着监视器的姑娘们都在吸气,一副受不了了的样子。
念完剩下的台词,顾灼灼站起来鞠躬。
副导演急了,又跟编剧咬耳朵“怎么回事他怎么连咳都不咳一下游元夕是有病的,而且很严重光对着镜头抛媚眼哎呀呀怎么办,严导觉得不好怎么办”
编剧“”你是已经站在他的阵营想问题了吗
编剧被副导演晃得头疼,推了推他“你先看,人家聪明呢。”
“怎么说”副导演一愣,却见顾灼灼已经坐到坐垫上,开始下一段表演了。
邱菱角学着刚刚苗航经纪人的样子,主动走到场边,以丫鬟地口吻说“少爷,周家三女今日便走了。”
“什么”
顾灼灼脸色唰白,撑着坐垫就要起来,邱菱角连忙上前扶他“少爷当心,老爷吩咐了,您病还没好,不能下床”
“走了”顾灼灼恍惚,喉咙里像在发痒,急促地浅咳几声,完了又抓着邱菱角重复问“真的走了”
“少爷”
顾灼灼眼中水光一闪,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顺着苍白的面颊往下淌。
“阿玲,阿玲”他喃喃念,呼吸受到的阻力越来越大,逐渐积在胸腔,发出让人心惊胆战的鸣音。
“少爷”
“咳咳咳”顾灼灼猛地咳嗽,推开邱菱角,一手撑着坐垫,一手难耐地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好像抓着什么似的。
过了十几秒,等顾灼灼擦干眼泪鞠完躬,一整个大厅才如梦初醒似的鼓起掌来。
“卧槽卧槽”副导猛地摇晃编剧“我觉得这个比较像游元夕真的像啊你不觉得吗”
编剧“别晃了我要吐了”
苗航站在场边,表情恍惚。钟声的四个小的和哈图他们难掩喜色,尤其是彭英杰,一边鼓掌还一边叫好,最后被嫌丢脸的另外三人捂住嘴拖到一旁。
严导笑眯眯地朝他招手,等顾灼灼走到近前,才问“为什么前一段不像别人一样,演出游元夕身体不好的特征”
众人都静了,等顾灼灼的回答。今天来试镜的所有人,每一个都咳了咳,因为在剧本上,这里就有“他咳嗽两声”的备注。
顾灼灼这样的表演水平,难不成是演忘了
“我咳了。”顾灼灼解释“摄像回放应该能看到,停顿很短。”
“哦为什么这么处理”严导问“要知道,游元夕这个人,身体拖累了他的宏图大业,这是他的核心设定。”
“正因为是核心。”顾灼灼道“越是优秀的人,越不愿意将自己的弱点展露人前。游元夕这样的人,只要身体状况还能撑住,怎么能允许自己以一个病人的形象出现在外人面前”
是了副导演灵光一闪,终于想通了为什么顾灼灼的游元夕,好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