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你都不让,我不有的是钱吗,我连个气球都买不到”
小灼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刺得脸颊生疼,委屈像缠人的藤蔓,紧紧攀着他的四肢,躯体,再不断地收紧。
那种窒息的感觉顾灼灼到现在都记得,那时的他感觉不被世界理解,喘不过气,连站在路上大哭都不能缓解分毫。
而温岳没有丝毫表示,只是站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个冷酷的恐怖教官。
事情的起因已经被顾灼灼忘了个精光,只记得哭过,现在回想起来简直羞耻得让他恨不得钻进下水道缓一缓。
而且看温岳满面笑意,显然还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
顾灼灼因为买不到气球当街大哭。那时他已经十六岁了不是六岁
“”要是现在手中有一盒能让人失忆的花粉
“好了,别站着了,我们过去。”
温岳推了推他,体贴地没有再提。
两人顺着金色彩灯,耳边是流传几百年的sient night,不断有戴着铃铛首饰的女孩走过,满街圣诞氛围。
嘈杂之中,巨大的圣诞树终于映入眼帘,它极高,极亮,顶端那颗星星需要很努力地仰头才能看见。
“圣诞快乐”“圣诞快乐呀”“rry christas”“同乐同乐”
邻近午夜,倒计时的钟声即将响起。
顾灼灼与温岳紧紧贴着,他下意识再次攥紧了温岳的手。
有些微凉,却还能感到脉搏。
“还有五分钟”
许多人低头玩着手机,顾灼灼也把手伸进兜里。这时,电话嗡嗡震响。
谁在这时候打过来
他抬起手机,来电显示是林西。
身边嘈杂,顾灼灼不得不塞住另一边耳朵,皱着眉听“喂林西”
“刺啦刺啦刺啦”
信号时断时续,顾灼灼足足半分钟没听见那边的声音。温岳护着他反向往人群外走去,约莫二十米,他终于听见了。
“刺啦顾前辈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