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完了。母亲您也晓得,我如此美貌娇弱,如何能入深宫还不定被宫中女子欺负死。”
“而且我来年便及笄,是该定亲了。”
她看着萧瑾年的眉目。
这人真是毫无破绽,还是那种雌雄莫辩的脸,深邃的眼眸像有异国血统,不过萧氏王朝祖上便是胡人,想来萧瑾年这般长相也是不奇怪了。
她以为,萧瑾年一定会生气,甚至还会像上辈子一样,把她摁在膝上揍。
可几息煎熬之后,萧瑾年却淡淡启齿,“好,都依我们卿卿。”
沈卿卿自认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
然而,萧瑾年这个态度,着实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不是心悦她么
怎会允许她嫁人
莫不是她猜错了
萧瑾年走后,沈卿卿异常失落,这种失落感带来的不适,比萧瑾年心悦她,还要令她难受。
不,她要挺住
“继母”不心悦她,这应当是一件好事。
是夜,玳瑁一路无声无息的潜入侯夫人住所。
今年的蔷薇花开的非常不应景,才这个时节已经开遍满墙。
萧瑾年伸手摘了一朵,落入掌中,花瓣在他掌心起舞。
玳瑁弓着身,道“主子,姑娘睡下了。”
萧瑾年背对着玳瑁站着,高大的背影映着月华,整个人显出一副不真实感。
他的声音,穿过夜色,靡靡淡淡“嗯,小东西可曾说什么”
玳瑁如实禀报“主子离开后,姑娘反复询问,她是否还依旧美貌。还说”
“说。”
“姑娘还问,明日该穿什么衣裙去斗诗楼。”
萧瑾年掌心一合,花瓣化作尘埃,等他再一次展开手掌时,掌心已经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