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戚的哀嚎,吓得宝丫一个瑟缩,趴在她背上紧紧搂着卢桢的脖子。
卢桢感受到她的害怕,连忙伸手去拍她后背安抚她。
宝丫的小脸就紧紧贴在她背上。
卢有福比卢父小五岁。
卢父因为常年在外跑商闯荡,没太多时间孝顺上面二老,二老也因为身边只有小儿子在,难免对卢二叔更疼宠几分,一直拉着卢父补贴小儿子。
卢父原身对这个小他几岁的弟弟也很是包容,就兄弟两个,也不外道,能给的,凡事也都拉扯他一把,导致卢有福哪怕都三十多岁当爷爷了,他性子还有些立不住,年轻时候依靠爹娘和大哥,现在爹娘都去世了,就靠着大哥,没个主意。
此时看到卢父,就跟见了亲爹一样,抱着大哥就哭起来,好不凄惨。
“大松受伤了,大松媳妇也没了,我大孙子也没了”想到他白白嫩嫩的大孙子,卢有福哭得更惨,原是白白胖胖富态的长相,此时头发散乱衣着凌乱十分狼狈。
他坐在卢父脚边,哭得像个孩子。
卢父被他哭的也是心下凄凉,想到记忆中那个跟弟弟一样长的白胖的孩子,眼圈也不由一红,拉他“快起来,多大人了还做小儿之态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又道“你大侄子也受伤了,腿断了,唉,能说什么能在天灾中保住一条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卢有福何尝不知道只是他从小被他爹娘养的娇,性子软弱惯了,就有些受不住。
“大松伤势怎么样了看过大夫了吗”
卢有福红着眼睛点点头,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眼泪鼻涕。
卢父去看了卢松的伤,幸好没伤着骨头。
卢松作为原身弟弟的长子,也是被原身带在身边教养过的,也跟原身去跑过商,人也比较警醒,地震的时候他倒是先醒来了,跑去救儿子,哪知儿子媳妇都没救出来,自己也受了伤。
卢父到底不放心卢松的伤,拿了消炎药给卢松吃了,又叫卢桢过来,将他身上的伤重新消毒包扎。
“这药丸是我从前从一个西域商人那里得来的,据说是他们那边的特产,跟我们这里的药丸很有些不同,效果却很好,你先吃两颗。”又给了他一些跌打损伤的药丸,道“药丸不多,但命更重要。”
他大儿子是刑警,跌打损伤的药都是家里常备的,像什么三七片、云南白药、七厘散,家里都有。
卢松是被屋顶整个砸下来,压到废墟下,倒是卢有福运气好的很,居然丁点伤都没有,也是他废了老鼻子劲把儿子从废墟里挖出来,人才这么狼狈。
卢松的伤比卢桓好得多,卢桓是完全不能走了,卢松却还能自己走。
看着一车队的伤患,卢父倒是希望能有个大夫跟他们一起走。
上次给卢桓正骨的那个大夫,在卢父说震后可能有瘟疫,邀请他同他们一起离开的时候,表示如果真有瘟疫,别人都能离开,唯独他这个大夫不能离开,如果大夫都离开了,那就是彻底放弃这里的人,更何况,这里还有如此多的伤患和灾民。
卢有福想到大哥震后居然立刻赶过来找他,又是感动的稀里哗啦,但看着如此庞大的一个车队,又有些不解地问“大哥,你们这是”
卢父叹了口气道“这次地震死了太多人,天又这么热,怕人死后无人收尸,会有瘟疫,就先带着大家逃难去了。“
卢有福一听有瘟疫,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转身收拾行李去了,半句话都没有的,要跟卢父走。
卢父望着跟小孩子一样的弟弟,心中无奈,叫卢二叔的二子卢柏去姑姑家,问他们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