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鹿凉的百姓, 我们不是匪徒,不是啊”
“老爷饶命, 小姐饶命, 我们没想抢劫, 也没想杀人, 我什么都没干”
“老天爷二十多天不下雨,蝗虫吃光了庄稼, 家人都在地震中死光了, 就剩下我和嗷嗷待哺的幼子, 他也快饿死啦”说完拜倒在地上痛哭不已。
一个磕头,全都磕头。
他们说的未尝是假话,可即使是真话又怎么样呢
卢桢道“你家地震我们就没地震吗你们亲人在地震中丧命, 我们就没有吗你们干旱,我们难道就下雨了吗你们遭遇蝗灾我们难道就逃过了吗”
一句句问到最后, 一声比一声厉“因为你们地震,因为你们干旱, 因为你们遭遇蝗灾,就能来抢我们吗现在是我们打赢了,你们跪下来求饶, 如果是你们抢赢了, 你们可会放过我们难道我们就活该等死吗”
卢桢是越说越气, 越想越气,加上刚刚混乱中被打到好几次,头上身上都还痛着,手中又见了血,胸口仿佛有股煞气在腾绕,她走到前面的一个匪徒面前,冲着他跪下求饶的腿,狠狠就是一铲
只听咔嚓一声,接着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嚎。
旁边看着的妇人们,跟着卢桢狠厉的动作吓得脖子一缩,倒是一边的孩子们眼睛睁的大大的,有心软的妇人捂住孩子的眼睛,孩子还不乐意,把她们的手从脸上拽下来,执意要看。
卢桢握着兵工铲冷冷的看着他们“既然有本事打劫,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想要学人家打劫,还想不付出代价,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要真有这么便宜的事,世上的人都去打劫了,还要律法做什么还要捕快做什么”
她目光落到王耕牛他们身上,目光极为冷漠“给我有一个算一个,腿全部打断,我看他们以后还敢抢哪个还有哪个敢来抢我”
后面一句声音尤其大,震慑的周围有过抢劫想法的人全都一缩脖子,不敢出声,在他们眼里,卢桢已经不是一个面皮白净的小妇人,而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修罗。
想到刚刚的危险,卢桢更是气不过,在路过一个匪徒身边的时候,一脚踹在他脸上,像踢个垃圾一样踢开。
男人都没她这么狠的。
车队里的人看她的背影,眼神全变了。
王耕牛他们居然被她几句话说的有点热血沸腾。
是啊,如果人人都像他们,如果犯错不用付出代价,那岂不是人人都去抢劫,人人都去杀人
那些女的此时看卢桢,眼里哪里还有半点轻视,她们都被卢桢的狠辣吓得心悸不已。
那些鳏夫单身汉看她的眼神哪里还有半点爱慕,想到刚才见到的惨烈景象,他们不自觉的就向前前段时间关于卢桢将上次偷摸东西的人全部阉了的传言。
此时他们不觉得那是传言了,根本就是事实
不,比事实更可怕
这样的女人谁还敢肖想啊一个不高兴,说不定就那把刀把你的小兄弟给割了。
张云鹤也想到卢桢那一记断子绝孙铲了,不禁腿间一寒,默默夹紧。
其他人没看到卢桢是怎么使那断子绝孙铲的,但只要看到那匪徒满裤裆血迹,也能想象那惨烈的画面,腿根也都跟着发紧,在卢桢面前双腿都不敢挺直了,生怕挺直了,她就会对着他们双腿中间狠狠来上一铲。
不管男的女的,没一个敢跟她对视的,见她看过来,全都不自觉的转移了目光,看天看地看左右,就是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