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泄愤,他们砸了张经理手下车队的一辆车。
他们砸车的时候,两个年轻的警员出来阻拦,还被这伙不讲理的村民,用农具砸伤了胳膊。
对于沈母来说,这不算突发状况,决定来村里接人前,张经理已经考虑到,双方发生冲突,“砸车”的可能性,用得都是性价比很高的国产车。
别说砸一辆,就是砸十辆,沈母也不心疼。
这些壮汉们,一个个身强体健,他们本可以阻拦村民砸车的行为,但谁也没有出面制止。
车没有了,他们走不成了,正好借这个机会,留在村子里。
惩治恶人,仅仅依靠法律为武器,不可能出了他们心中的那口恶气。
为了自己儿子娶媳妇,逼着人家十七八的小姑娘,嫁四十好几的老男人,还用人家死去的奶奶为借口,简直是畜生
你砸我车,我砸你家房子,很公平
他们反正是认清楚地方了,就算日后这家人出狱,他们也能时不时的上门交流一番。
恶人,合该由恶人来磨
另一边,张经理的车,很快驶离颠簸的村镇,开入道路更加平坦的县城。
说来不巧,这一路,别说饭店小吃摊,就连家像样的副食店都没有。
张经理连道失策,觉得自己事情办得不漂亮。
沈母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她时不时地透过后视镜,观察后座的温怡。
沈沐笙也没说话,她本来就不是很多言的人。
这一路说话,也不过是为了照顾温怡。
顺带,装个乖巧。
沈家母女都注意到,小姑娘渴得厉害,喝水的架势却十分含蓄。
要知道,他们这些来的时候,在飞机上喝过水的,到现在都有些口渴。
小姑娘被那样的一家人,关在那样一个地方。
那家人可不似有良心的,会定时给小姑娘送水送饭。
真奇怪
明明渴的不行,却还在克制,就像小猫似得,小口小口地抿着喝。
沈沐笙最初是有些奇怪的,不过她很快意识到,温怡不肯大口喝水的原因。
她担心水喝多了,要停车上厕所。
联想到温怡的经历,沈沐笙出声问道
“张伯伯,还有多长时间到酒店。”
张经理扫了一眼车上的导航,开口说道
“阿笙小姐,至多十分钟,再有十分钟的车程,咱们就到酒店了,阿笙小姐饿了吗”
“没有呢,麻烦张伯伯了。”沈沐笙打着哈哈。
张经理顶着那张憨厚地脸,无比诚恳地回道“阿笙小姐客气了。”
不一会儿,张经理开车到达目的地。
沈母开口说道“下车吧,咱们到了。”
温怡亦步亦趋地跟在沈沐笙身后,表情十分不自然。
沈沐笙见状,主动握住温怡的手,“走吧,我们进去吧。”
温怡脸颊有些热,她仰头,望着高出自己半头还要多一些的沈沐笙,如小动物一般呜咽着,轻声应道,“嗯。”
在酒店前台等候的沈母,抬头看到了一高一矮,两个手牵手,宛如一对漂亮姊妹花的小姑娘。。
沈母以前时常觉得,女儿缺少共情,是个需要自己在一旁指点的雏鸟。
但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女儿长大了。
她学会了照顾别人,顾忌别人的情绪,不似小时候,凡事都要博头筹、占上风。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