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嘭”
“哐啷”
“夏、洛、克”
英国, 伦敦,贝克街221b。
因为楼上的动静, 房东哈德森太太被迫又一次从床上爬起来。
她往自己的花白脑袋上撸了一把带绒球球的睡帽,举着拐杖朝天花板戳“还有华生”
“你们两个小年轻想要为爱鼓掌难道不能早一点吗现在可是凌晨3点,跟我念threeock”
之前忘了说,房东太太一直是坚定不移的福华党, 并为华生总是热衷于当着夏洛克的面找女朋友的行为在心中上演了好几番虐恋情深。
楼上诡异的安静了几秒钟。
“不不不”华生勉强从墙角的沙发上爬起来,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哈德森太太, 我和夏洛克不是”
“安静”房东太太把睡帽往下一拉盖住耳朵表示拒绝, 嘟嘟囔囔,“我真的要睡觉了,天呐, 他们怎么这么有精力, 谁来可怜可怜我这个早年丧夫的寡妇”
221b。
华生猛地扯开全息眼罩, 一巴掌糊到自个脸上, 发出一声痛吟。
“上帝啊,我为什么大晚上的要跟你看这个”
房东太太的误会已经无法打击到军医先生千锤百炼的心灵了。
他是战场上退役的军人,见过无数的枪炮、鲜血和白骨,死亡有时候甚至会变得像吃饭喝水一样令人麻木。
但饶是以他的承受力, 在身临其境地跟着那位i6特工完成“在龙女的大剑下逃生”之后,也不由得浑身冒冷汗。
全息仅仅是影像, 但华生依然可以透过这电信号的转录, 感受到这场生命危在旦夕、生死一线之隔的审判。
他不是在惧怕死亡, 而是在恐惧人因为面对绝对的力量而产生的无望。
就像身处深海的中部, 身下是万米漆黑,数百倍于鲸鱼的巨兽朝你张开深渊与利齿。
只不过,比起巨兽,龙女要光辉而娇小许多。
“咚”
还戴着全息设备的夏洛克在狭窄的卧室中来了一个跑酷。
卷毛侦探的心理承受能力居然强过了战场上下来的军医,后者坐在沙发上颇不服气,兀自嘀咕“啧,反社会人格”。
华生暂时不想去回想那些被高温融化了的血肉,他转而开始回忆那个和服绿眸的小姑娘的脸和尸体小姐的脸。
他相信被麦考夫福尔摩斯派去哥谭的特工不可能没有九相神的资料。
那种程度的相似度,只要不是眼瞎就绝对能够看出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被大英政府锁在高塔中的那只棺材,里面真的还有“人”吗
“新美利坚真有意思。”
华生本想等夏洛克摘下设备后和他聊一聊尸体小姐到底在哪里,结果夏洛克回到现实世界的第一句话就是皮笑肉不笑的赞美。
“哪里有意思”华生沉默片刻才反问道。
居然得到了夏洛克的兴趣,他要为美利坚捏一把汗。
不过夏洛克在说美利坚的时候为什么要加个“新”
夏洛克“很多。”
从跑酷中安静下来的咨询侦探坐在矮墩墩的床上,手长腿长,整个人看起来莫名有些委屈。
福尔摩斯的双手合成尖尖小塔抵着下巴,胳膊肘则戳在膝盖上。
如果不是那双深灰色的眼珠子转了转,他仿佛已经化作罗丹手下雕刻的沉思者但其实他只是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