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打就是许多年。
乱吗
乱就对了
应柳第一次听人八卦的时候,一脸蛋疼的画了好久关系图,才把这故事给勉强捋清楚
蔺冶文就是蔺家那位当家的,和他老婆唯一的儿子。
蔺冶文苦啊,他这妈不是妈,爹不是爹的过了这么多年,还硬生生在羽毛丰满以后把全力拢回了自己手里。
按道理,他亲妈总该是向着他吧,问题是他妈和情夫也有个儿子
再结合故事里众人豪门政坛军方的各类背景,说是百万狗血大长篇真没夸张。
应柳想想都替他心酸,蔺冶文长这么大不容易啊
想到这里他就更不能要报酬了“唉蔺哥,你这不是折煞我么。再说了以我们的关系,救你弟弟是应该的,你跟我客气啥呀”
蔺冶文闻言轻咳一声“虽然我也觉得但这是我二伯母的意思,她在韶祥失踪以后担心的都快哭晕过去了,你收下报酬她安心些。”
那孩子原来叫韶祥吗应柳想想那几人的口供便明白了,他们在废弃厂房看到的人应该就是绑匪。
结果那几个绑匪业务能力太差,居然被人给黑吃黑了。然后在孩子差点被送出城的时候,又给应柳截了胡。
再三推拒不过,应柳把卡还回去表示我不缺钱,蔺冶文再推回来说这是他二伯母的意思,应柳实在没办法了。
他收下卡,想了想道“行吧我收下了,完了我用这钱捐学校去。”
蔺冶文笑着凝视住他“嗯,你高兴就好。”
空气突然沉默了下来,应柳感觉今天蔺冶文有点怪怪的,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
蔺冶文欲言又止了很久,视线盯住应柳的发旋深吸口气后开口,因为紧张声音有些发飘“我们认识这么久了。”
应柳“是啊。”
“我觉得你人挺好、不是,我是说”
“我是说我想了很久”
蔺冶文说不下去了,应柳发现他脖子都红了,脸红脖子粗完美形容了蔺冶文现在的状态。
应柳心惊肉跳的想,他这不会是想揍我吧
应柳知道自己有时候很欠打,他努力锻炼身体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他有这个自觉
可他应该没有得罪过蔺冶文才对,这不刚还救了他弟弟嘛。
终于蔺冶文像是放弃了一样,垮下绷得紧紧的肩膀,扭过脸似乎不太高兴,有些恹恹的道“我我是说我二伯母,邀请你去我家过年。”
应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他转念一想也是,蔺冶文的妈妈对他来说应该更像是敌人,听说他妈妈在蔺冶文掌权以后,就被送到某个地方好吃好喝的幽禁了。
而在蔺冶文的人生中,真正行使到母亲义务的,就是他的二伯母了。也是因为有二伯母开导教育,原本出事时正值叛逆期的蔺冶文才没长歪。
应柳乐了,他以为是什么事儿呢,让蔺冶文吭哧半天说不出来。
黑胡椒哼笑“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的。人家蔺冶文,明显是怕戳到你这个孤儿的伤心处才支支吾吾。”
虽然挺认同黑胡椒的话,应柳还是习惯性怼了它一句“你有心有肺,倒是掏出来给我看看啊。”
哼了一声,黑胡椒不搭理他了。
应柳对蔺冶文笑的眉眼弯弯“好啊,过年就到你家叨扰了。”
蔺冶文被闪了一下,眼神从他脸上移走后,下意识右手握拳抵住嘴唇咳嗽一声掩饰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