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辉钧在这方面的厌憎更甚,他曾有着极度辉煌的身世,但他日日凝望着元国的都城,只觉得心烦意燥,胸腔里总生出一股闷气元国之人,皆为反贼。
后来他果不其然与家中决裂,提着一柄刀就到了山上自立为匪,集结了这一帮兄弟。
哪怕他们过的是餐风露宿的日子,也无一人动摇。
此刻那位温贵妃的说客上门,无论他用的是什么奇淫巧术,他们见了就厌恶,又怎会像这传闻里的人一般有丝毫动摇
洛执风瞥见了顾辉钧眼里纯然的憎恶,他在心里吁了一口气,未先回答顾辉钧的话,而是掉转去看这些人摆出的阵势。
这些人惊讶有余,阵型竟还没有发生多大的改变。他们摆得还有点粗糙,却也能看出来这是什么鹤翼阵,军队交战时可用的阵法。
这些土匪不,他们是曾经梁王朝的一支杂牌军队。
他们是顾辉钧顾帅手下最混,门槛最低的一队兵。
他们在这般恶劣的,寸草不生的地方仍不忘军阵,就算失去记忆,沦为他国人,却也仍一遍又一遍地不断操练,想要为国杀敌。
洛执风心情稍有复杂地开口“他们是一队好兵。顾帅,让他们先避开吧,我非元国人,而是梁王朝的子民。”
这些曾经的士兵们发出一阵窃窃私语。
顾帅梁王朝这几个字眼听着那叫一个天方夜谭,可怎就偏生听得这么顺耳,又不由得有种流泪的冲动呢
还叫不叫他们当大老爷们儿了
他们只交流了一小会,就一个赛一个的安静,挺直脊背就仿佛随时等待着号令。他们从未将自己当做土匪,而该是是的,士兵。
但元国的国不是他们的国,他们要守卫的家不是元国的家。
很快的,在场的人在顾辉钧一声令下,转头有秩序地离开了。也不知道是今日特殊还是怎么,这群糙汉大老爷们今天的步伐迈得越发的七力、重了。
“梁王朝”顾辉钧发出了模糊的呓语,他按住额心,“相士,我真要认为你有什么奇异的力量了。”
他在听见洛执风这仅仅一句话后,无形的杀机竟就这样消弭了。
“那么,我们能够谈谈了吗”洛执风轻笑着说。
顾辉钧瞅见他唇角的血,眉头一拧,从怀里掏了一阵掏出条手帕,又把旁边草地的脏东西给清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将这一切都做得这么娴熟,就像照顾过这样子病弱的家伙的。
“别半途晕过去就行谈吧,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倒是你就不怕我把这消息传播出去吗”
“顾帅不会,且当真消息传了出去,从某方面来说也合我意,只是那将是另一种见血的方式了。”
“你还真是为那位温贵妃娘娘祈福祈愿她、他们用一死平定众生,福泽天下顾某不及你。”
洛执风笑着,不见丝毫杀意,缠绵温和至此道“他们该死。”
这些宿主该死,因为他们祸及了这个世界。他们也绝不能死得这么轻易,折断四肢、头颅点灯、活偶祭祀他会让他们感受到的。
而操纵他们的系统及主系统,他也总会挨个地摸过去。
后宫那方,温贵妃掐住一只活偶的脖子,将她拽到自己的身边来,活偶感觉不到疼痛,双脚悬在空中一板一眼汇报道
“洛相士从顾辉钧那方,京城驻扎的规模最大的土匪窝出来。顾辉钧未对他做什么,相反也像往常一样对其礼待有加。”
“好好”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