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握了握拳,拼命地催眠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
着急的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佐助直接跑进屋里,翻遍了整栋宅院却连一个人都没有发现,耳边回荡的也只是自己脚踏在地板上发出的蹬蹬蹬声。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而他能做的就是这样不断催眠自己。
咕咚。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在这样安静的环境尤其突兀,佐助几乎下意识地便追着声音跑到仓库。可是当他站在门前感觉到里面真的有人的时候,他却反而开始退怯了。
老旧的门扉散发着阴森气息,好像随时都会自动敞开将一副地狱般骇人的景象呈在他眼前。
佐助握着门把的手都在颤抖,最后猛地用力推开了仓库大门。
空旷的仓库中堆放着几个棕色的箱子,里面装着什么佐助已经没心思猜了,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暖色的月光透过仓库上的小窗户照了进来,正好照在了屋子正中央的榻榻米上,仿佛舞台的聚光灯让开门的人一眼便能看到那血腥残忍的一幕。
温柔的母亲和威严的父亲就倒在那里,身体堆叠到一起,哪怕在月光的渲染下也没有褪色的殷红血液从那里缓缓流淌到自己脚下,凶手握着还在滴着血的刀,那双猩红的写轮眼用从未有过的冰冷眼神看着他视线对上的一刹那,他听见对方开口说“我愚蠢的弟弟啊”
然后眼前的一切便扭曲了不管是没有星星的夜空还是霜白的月光,瞬间变成一片猩红。
他看见那个被称为天才的少年挥舞着手里的太刀,手起刀落间轻而易举地收割一条条生命,鲜血喷溅在各处,仿佛这个猩红的世界都是被那鲜血所染。
他看见那高超完美本是用来对敌的剑术被用来对付族人,每天早晨都会笑着对他打招呼的叔叔婶婶毫无反抗地倒下。
他看见那个他最崇拜的哥哥,变成了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最终画面定格在了父亲和母亲的身上,血如泉涌,父母死不瞑目的模样深深地印在他脑海,可怕的红色顺着狰狞的刀口蔓延至自己的脚下
好可怕,好残忍,明明只要对方说不是他就相信,可是居然连这一点点希望都不愿意给他
佐助感觉自己的头好像要爆炸一样疼,他歇斯底里地叫喊着“不要,不要给我看这些了我不想看啊拜托快停下来”
眼前的一切破碎,他脱力地倒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挣扎这不是真的
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谁来告诉他,这是一场梦
鼬哥哥怎么可能会杀了父亲和母亲呢
这不是真的
鼬冰冷的声音传进耳朵“为了测试我的能力。”
好冷。
那冰冷的声音继续说道“我一直都在扮演你心中理想的哥哥,就是为了要测试你的能力。因为你有这种可能性,成为我测试能力的对手。其实在你心底一直都在讨厌我憎恨我,并且一直期望着能够超越我,也正因为这样我才会让你活着,为了我。”
好像被丢进冰天雪地里一样好冷。
夜风透过敞开的窗子吹进来,纷纷扰扰吹乱了鼬额前的发丝“你和我一样,具有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那种潜能,但是这需要特殊的条件,像我一样杀掉自己最亲密的朋友。”
佐助猛地想到之前有几个人过来找鼬,说止水突然自杀死了,因为死的太过突然又是自杀所以即便止水留下了遗书众人还是怀疑,而止水死的那天刚好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