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面前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
甚至他早上和真也出门的时候都没有来得及见一眼父亲,仅仅跟妈妈说了一声我出门了而已。
佐助再次抬头,漆黑的双眸已变成猩红的单勾玉写轮眼。
他低声呢喃“宇智波鼬”
青白色的电光瞬间将整个仓库照得透亮,轰鸣的雷声中,一道影子被电光拉得长长的。
注意到影子的佐助瞳孔骤了骤,原本到了嘴边想要出口的话都忘记了要说下去,他回过头,看到全身湿淋淋的站在门前的真也时表情愣愣的。像是无法确定眼前的人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直到又一道雷落下,他才声音颤抖地开口道“真也”
真也点着头,轻声说“是我。”
佐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生怕自己稍一移开视线眼前的人就会和之前的幻觉一样消失不见。他磕磕绊绊地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扑进真也怀里,半跪在地上死抓着真也衣角不放,仿佛这是他在茫茫大海中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眼眶中蓄满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手中的触感证明真也时真实的,佐助将自己蜷缩在真也胸前,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地从他脸颊滚落“真也你真的是真也,你真的真的还活着是吧”
真也拍着佐助的后背,点头说“难道在你眼中我是那么容易死的真的是我,我还活着。”
佐助将真也抓得更紧。
就在这一瞬,他感觉自己又从地狱升入了天堂。
无论佐助在忍者学校表现得再怎么出色,他到底还是个孩子,一个货真价实的七岁的孩子。在一夕之间失去了父亲和母亲,失去了那个让他觉得荣耀骄傲的家族,而这一切的凶手还是他最憧憬最崇拜最喜欢的哥哥,对一个真正的七岁的孩子来说这样的打击实在太残酷。他不会把自己的一切摆在众人眼前博取同情,因为他不能让人觉得那个曾经站立在忍界之巅的宇智波一族留下的末裔会是这种只会哭泣的可怜虫所以他必须让自己坚强起来才行,真也的出现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一个家人可以依靠,这一刻他可以放任自己把心底压抑的所有委屈,伤心,悲愤通通哭出来。
许久,佐助的哭声才停了下来。
他像只受了伤的小兽,靠在真也胸前头也不抬地说“昨天鼬对我说是他杀了所有人,包括止水大哥也是被他杀死的,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想要得到更强大的眼睛。”
真也面沉如水,声音平静地问“那你信吗”
佐助没有回答,他咬了咬下唇接着说道“鼬还和我说,其实他一直都在扮演我心目中理想的哥哥的样子,说在我心底其实一直都在憎恨他讨厌他,并且一直都期望能够超越他我是一直期望能够超越他可从来都不是因为那种理由如果是在昨天之前,我怎么会讨厌他甚至憎恨他,我明明那么的期待能够成为像他那样的人”
对自己来说仅是做了场噩梦的时间,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用那种似惋惜似同情但更多的还是八卦玩笑般的语气提起宇智波,说着鼬是那个灭族凶手。原本佐助就如同深陷泥沼的落难者,舆论更是泥沼下伸出来的触手,将他最后那点挣脱沼泽的微末希望也给泯灭了去。
真也的出现像是有人对他伸出了救赎的手,忽然又让他看到了希望。
真也将佐助搂在怀里,声音不急不缓蛊惑般地开口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现在你不需要去想什么宇智波一族,也不要去想谁又说了什么,你只需叩问自己的本心,回答我在你自己的内心深处你真的想要杀死鼬吗”
佐助几乎脱口而出就要说想,可是在他张口的刹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