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环的一栋商业小区,宁樨经常去,已经熟门熟路。
苏雨浓妈妈是会计,爸爸是民营企业的机械工程师。开门的是苏妈妈,笑吟吟地欢迎她“樨樨很久没来了哦。”找出来干净脱鞋给她换。
苏雨浓听见声音从卧室出来,宁樨跟苏爸爸也打过招呼,跟着苏雨浓进屋。
苏雨浓的房间不算大,衣柜占去很大面积,里面都是她的oita小裙子或是jk制服。靠墙很长一张书桌,摆放苹果显示屏、电脑作画的数位板。
地方小,她们就直接坐在床上。
“那个钟映,长什么样”
“很好看,很有气质。”
“然后呢”
“人也很好。”宁樨总算知道池小园为什么夸奖得那么敷衍,因为真的存在很好很好的人,自己却不喜欢的情况。
“你就不应该去,找虐吗”
宁樨往后一躺,盯着天花板,“我不喜欢自己这样。你看我踹掉方诚轩多潇洒,为什么面对温岭远却做不到。”
“我觉得,你以后不要去青杏堂了。”
“我不去的话,不是更显得心里有鬼么。”
“你有没有想过,温岭远和钟映结婚之后,他不会再照顾你。他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要照顾的人。你毕竟不是真的亲戚家的小孩,你和小园不一样。”
“我不甘心。温岭远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缘分。”
“别傻了,都修不成正果,叫什么最好缘分。”
宁樨之前不会知道,失恋不是一个动词,而是一个形容词。
“有一点不想辜负温岭远的期待,”宁樨闷闷地说,“他是期望我走回正途,我想要证明给他看。”
如果,喜欢他是歧途。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胜负心,做不到又能怎么样”
“小孩子怎么能比大人不潇洒。”
苏雨浓知道说不通,放弃,“我不劝你了,反正等你痛苦到受不了就会放下。”
“不说我了,”宁樨爬起来,“你和姚占云呢什么时候吃饭他怎么老放你鸽子”
“之前圣诞节他学校有事就没有回来。过完年吃,你要陪我去。”
中午吃饺子。
饭桌上,苏爸爸拿筷子轻打苏雨浓的手,斥责她直接用手去拈花生米十分没有规矩。
宁樨觉得自己简直魔怔,这种小事都会觉得羡慕。
中午在温济深开的餐厅里吃过饭,温岭远将池小园送回青杏堂。
原本是要送钟映回二环路的公寓,钟映飞了十几个小时,吃过饭困得不行,想去楼上睡一觉再回去。
二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钟映在浴室洗个澡,吹干头发。接过温岭远递来的水杯,喝一口,瞥见置物架上的习题册,拿起来看一眼,笑说“宁樨小朋友的东西”
“她晚上在这里自习。”
“学校不开晚自习吗”
“艺术生读的文科班,教室比较吵闹。”
“那为什么不在自己家里自习”
“她说在这里有人监督。”
钟映打量着温岭远,笑了一下,“是不是我老了有些搞不懂现在年轻小姑娘的想法。”她把习题册丢回原处,走进卧室。
睡到下午五点半,钟映起床,温岭远不在二楼。
她爬起来去洗漱,经过客厅的时候,又停下来。逛一圈,不止找到习题册,还有一袋没吃完的不二家的糖果、落在茶盘里的粉色橡皮擦、粘在地毯绒毛上的心形贴纸都是小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