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调整好失衡的心情,再继续克制地、懂事地、谨小慎微地、不疾不徐地去爱他。
就像背单词,一个一个词地积累,积累越多,也许,分数也会越理想吧在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之前,她并不想提前进考场。
越想赢,越不能洒脱,大家都是这样,还是唯独她自己呢
洗过澡,外卖也到了。
宁樨吹干头发,在布艺沙发里吃着热腾腾的外卖,看了一部不用带脑子看的电影。
快要看到结尾处,她发现自己手机屏幕无声亮起来。拿过来看,是温岭远打来的。
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
温岭远声音很干脆,且难得带有一点不容拒绝的强硬“我在小区门口,你下来一下。”
宁樨一愣“你没有走”
“你问我,如果这些话你不想听,我会不会强迫你听,我的答案是会。所以,请你给我十分钟,我想当面告诉你。”
宁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快要过去将近三个小时了,他没有走就在想,要不要强迫她听的问题
她感到震惊,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并不了解他。
身上穿的是长袖长裤的居家服,宁樨懒得换,就披上了白天穿的那件长款的羽绒服,手机和钥匙都揣进口袋里,想了想没有关灯,下楼去。
温岭远在小区门口,那一棵快要落尽叶子的树下。
不知道,他穿得这样单薄,是怎么呆得了三小时,更不知道,这样简单的问题,他居然要考虑三个小时
因此,到他面前之后,她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哪怕我不想听,你直接说了,我还能捂住耳朵不听吗”
温岭远看着她,仿佛是让寒风冻过,他的眼睛也像寒星一样的明亮,“不是告不告诉你这样简单。关于你的任何一个决定,我都要想很久。”
“是说我很难搞的意思”
“有一点吧。”
“”宁樨朝他瞪去,惊讶于他这句话听起来居然不是玩笑。
“你要不要上去说我觉得外面很冷。”心疼他是她不由自主的本能。
温岭远则说“不用,我说完了马上就走了。”
在这样寒冷的夜里待得太久,他似乎也变成了寒风的一部分,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但语速是缓慢而笃定的“你说,羡慕我永远这样理智。你错了,没有人可以永远理智。理智的做法是,我应当在两小时之前就出发去机场,搭乘晚上的航班,赶明天上午在南阳举办的学术论坛,有一位业界老前辈也会出席,这是我等待很久的交流机会。但是,我没有,我在这里想了很久,并且越想越确定,我必须告诉你,不管你想不想听,是不是知道,以及答案会是什么。”
宁樨渐渐觉察到,这并不是,他要告知相亲那件破事的气氛,而是有一些像
没有让她细想,温岭远已经继续在叙说“听好了,下面,就是我必须要告诉你的事。我是一个缺点很多,又不懂变通的人,因此,要接受这样一种身份的转变,要回收曾经划定的界限,重新审视你和我之间的关系,思考未来人际关系的动荡,对我而言,很困难。不过,我可能有唯一的一个优点,深思熟虑过的决定,我会毫不犹豫执行,并且绝对不后悔。”
宁樨揉一下脸,她听明白了,却还要得寸进尺,只是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声音,比温岭远的还要抖,抖得快要散落一地,“你可不可以,用人类能够听懂的语言,把这段话再翻译一下”
她很清楚地听见,温岭远无奈地叹了一声气,而后温柔地说“我说,你要不要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