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能憋死你吗你就不能好好说”
他突然低声打断她“对不起。”
棠宁一愣。
蒋林野觉得自己最近可能真的脑子不太清楚,也许是上次高烧没治好,烧得糊涂了,才会先是答应跟棠宁离婚,又臭不要脸地追过来,幼稚地跟她batte这种无聊的事。
像个小学鸡。
也像回到了清澈纯白的少年时代。
那时候棠宁不会跟他冷战,不会跟他互相攻讦,字字诛心、句句要害。她是个话唠,一个人坐在那儿也能叭叭半天,蒋林野偶尔觉得这个小同桌有点吵,但从不会觉得她烦。
他这半个小时跟她说的话比过去一个星期都要多,比起过去四年互不相让,歇斯底里,明嘲暗讽
现在这算个屁啊。
这算个屁的吵架。
棠宁睁圆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蒋林野是不是疯了,为什么她跟他逼逼半天,真的把他逼逼笑了。
笑意是从眼底开始的,星星点点,慢慢带得眼睛微弯,然后才是唇角。
“不吵了。”
阳光透过车窗投射进来,他的轮廓都在发光,有些虚幻,像一条安静的大狗。
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亘古洪荒,时间仿佛也而跟着暂停了一刻。
好像是十七岁的蒋林野坐在她身边,转过来,用带着点无奈的温和语气,低声商量,“我们以后都不吵架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