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惨,现在听完,发现你是真的很惨。”
蒋林野好笑“你高中时还觉得我很美,觉得我很强。”
“现在不一样了。”棠宁拍拍小胸脯,大言不惭,“现在我比较强,我比较美。”
蒋林野笑意飞扬“那我真是可怜,到头来只落得一个惨字。”
“是呀。”棠宁认认真真地点头,短暂地顿一顿,又在被窝里,偷偷勾住他一根手指,来回摇摇,“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你有我。”
屋内暖气盈盈,长夜寂静,窗外还在下雪,白色的雪花落满窗台。
蒋林野的呼吸停滞一瞬,听见棠宁声音小小的,一本正经“现在有棠总罩着你。”
她轻声说,“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大雪下了一整夜。
翌日清晨,棠宁醒得很早。
然而不管她几点醒,蒋林野都一定会赶在她前面。他怕她乱吃东西,每天都严格遵照医嘱,给她做据说很有营养的早餐。
棠宁爬起来,用遥控器打开窗帘,看到巨大的窗户上已经覆上厚厚一层白雾,外面好像结了冰,入眼苍茫,看不清窗户外光景。
积雪将天光衬得分外明亮,天地都被晕染成了白色。
她趴在窗前,试探着伸出手,玻璃上立刻留下一个轮廓清晰的五指指印。
棠宁很多年没玩过这个,虽然北城年年下雪,但她并不是年年都待业在家,闲得宛如失业人员。
小狐狸搓搓爪爪,正想再来一个,就听头顶响起一道低醇的笑“也不多穿件衣服,你不冷吗”
蒋林野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羽绒服,把她卷进去。
左臂骨折的这段时间,棠宁穿衣服特别费劲,每次都要他帮她搞半天。
好不容易穿好外套,她期待地问“我们今天是不是可以去拆夹板了”
“对。”他顺势拍拍她的头,“吃完早饭就去。”
她有点小雀跃,蒋林野注意到了,好笑“怎么样,最近还掉头发吗”
棠宁想了想“好像不怎么掉了。”
最近一直被他按着喝各种奶白色的补汤
她耸耸鼻子,指出“但我感觉我似乎胖了一点。”
“那不是胖,是蓬松。”
蒋林野像模像样地安慰完她,又伸手摸摸她这条被甩来甩去,事实上并不存在的大尾巴
慢悠悠地,发出意味深长的感叹“挺好,冬毛长出来,可以生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