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内心有些着急,看着大儒的神色,“老师以为这两篇策论如何”
大儒看了薛绍一眼,轻咳一声,说道“这两篇策论,各有所长”
巴拉巴拉,大儒对着薛绍说起了两篇策论的长短之处,大概的意思就是薛三的策论写得挺好,挑不出错。至于李五的策论,剑走偏锋,很是有自己的见解。
大儒看着李五的策略,面上笑容乐呵呵的,他问薛绍“李五和薛三是什么人年龄多大了”
薛绍“”
薛绍微笑“薛三跟攸暨差不多大,李五比薛三小一些。”
大儒啊了一声,面露惊叹之色,笑道“李五年龄竟然那么小么我瞧他这策论引经据典,信手拈来,没想到竟比周国公武攸暨还小。”
薛绍看着崇贤馆的老师拿着李五的策略,言辞中透露出喜欢的情绪,便知道自己写的策略虽然被夸奖挺好,但大概还是没能像太平写的策略那样令老师喜欢。
太平表妹不管是读书还是写策论,都有点厉害,他总是赶不上太平表妹这未免太令人沮丧了啊
沮丧的薛绍小郎君拿着薛三和李五的策论离开了崇贤馆,去了承乾殿。
承乾殿里李显正在和武攸暨两个人商量着过两天去护国寺,李显有些时日没去护国寺找妙空大师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李显跟武攸暨说“妙空大师说了,等明年开春的时候,他就和妙手大师一起离开护国寺。妙空大师说他想去西域,快过年了,也不知道当了安西都护的苏子乔今年回不回长安述职。要是他回来述职的话,刚好可以把妙空大师带着一起到西域去。”
武攸暨笑道“妙空大师去过西域的,大概不需要苏将军带他一起去。”
李显却一本正经,“这你就不懂了,你没听永安说吗妙空大师可是行走在人间的优钵罗而且这优钵罗可是我的师兄,我不知道他去西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肯定不能让他只身一人去。”
武攸暨“”
周国公觉得三表兄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妙空大师早些年就曾经离开长安四处游历,不仅去过江南,也去过西域。
如今百草园种着的什么胡椒,就是妙空大师从西域带回来的。还有护国寺后山的那棵葡萄树,说也是妙空大师特别从西域带回来的种子。
妙空大师长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俊脸,又能言善辩,还有一张可以走到哪儿,就吃到哪儿的高僧证。
没错,妙空大师这个级别的高僧就是这么牛逼,只要有佛寺的地方,都会礼待他这个高僧的。
李显却不知道武攸暨的想法,他终日待在宫里,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跟父亲和母亲去东都了,哪像妙空大师那样可以行遍天下
李显唉声叹气,“真想和妙空大师一起去西域啊。”
李显的声音刚落,薛绍的声音就从门外响起
“三表兄想去西域”
武攸暨和李显回头,就看见了穿着月色常服的薛绍手里拿着两张纸走了进来。
屋里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哟”了一声。
李显嘿嘿笑着问薛绍“你去过崇贤馆了崇贤馆的老师怎么说呀薛三和李五的策论,到底是谁的更好些呀”
薛绍将两张纸放在案桌上,那双桃花眼瞥向李显,脸上是清浅的笑容,“没说到底谁的更好,但老师似乎更喜欢太平写的策略。”
武攸暨听了,并不觉得意外,他只是笑着,含蓄说道“你与太平两人擅长的风格就不一样。太平写的东西,优点和缺点都很明显,喜欢的人会特别喜欢。崇贤馆的老师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