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莫非白呦能隐约记起一点她失忆前的事,她找到了什么线索
白呦说“陛下让六公主来看我,不就是觉得我快死了,好让我了结最后的心愿么”
皇帝目色幽深,静静看她。
白呦小声“臣妾猜错了”
皇帝叹口气,他袖子质地凉薄,拂过白呦的面孔。下一瞬,他的手抚摸她的脸颊,袖子将她脸盖住,让她埋于自己怀中。
皇帝道“朕知道你一贯思路开阔,如大江大河。只是没想到你开阔到这个地步。是朕宠坏了你。”
皇帝“以后不会了。”
白呦“”
等等陛下你在说什么胡话你什么时候宠过我了
而一会儿御医来了,告知白呦如今很健康,让白呦很尴尬。她在皇帝揶揄的注视下,尴尬地烧了遗书。
一月一灾之后,白呦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不过她现在比以前更脸皮厚,总是缠着皇帝玩。之前的螃蟹宴错过了,她便百般求着皇帝补给她。皇帝大概怜她病刚好,最近对她很宽容。
白呦就得寸进尺。
皇帝都有点怕她了,干脆躲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御花园吹风。
而皇帝躲出去后,白呦得太皇太后召见。没有皇帝为她撑腰,白呦找不到借口,只好忐忑地去见太皇太后了。
太皇太后端详她小脸半晌,说“这次病好了”
白呦感谢太皇太后关心。
太皇太后点头“你现在还觉得你这只是癸水来的痛么”
白呦干笑“臣妾知道,自己大约是生了大病。”
太皇太后便将缘故大概说了说,她没说要根治毒,得需要皇帝的心头血。然只是一月一血,就让白呦失神。皇帝没告诉她的“鸠迷”,太皇太后压根不隐瞒。
太皇太后凝视着她,道“有关程苹的事,哀家需与你好好说清楚了。”
太皇太后留白呦在宫中待了超过一个时辰。皇帝起初不在意,以为太皇太后只是关心白呦。后来白呦很久不回来,皇帝便有些焦躁了。
想到太皇太后会不会害白呦
他们都知道这毒是怎么回事,太皇太后可能为了保皇帝,而提前对白呦下手。白呦若是死了,皇帝根本不关心程苹,那他就没必要为任何人治病了。
皇帝摆驾,即刻去太皇太后那里要人。
他行色匆匆,几乎要发火时,见到白呦和宫女们从太皇太后宫殿出来,与他打个照面。白呦看到他,眼睛轻轻一亮,她走过来,不言不语,就靠入他怀中,伸手拥住了他的腰。
周围所有人看着。
皇帝略有些不自在,被她靠着的身子微僵硬。他斥责她“起来没有骨头一样,算什么样子”
白呦委屈道“抱一抱怎么了太皇太后告诉臣妾,说臣妾生了大病。臣妾以后就是病西施了,陛下你得对臣妾好一点儿。”
皇帝目色一闪,若有所思,猜白呦知道了多少。
白呦见他不说话,就抬头看他。
而皇帝望着她的面容打量许久“你若想当病西施,那你以后得少吃点儿。你最近胖了。”
白呦怀疑人生。
她问“陛下你说什么”
皇帝语重心长地劝“顿顿佳肴,换着花样来,比朕吃的还多。”
白呦“”
皇帝“山珍海味,属国进贡,你的哈喇子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