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皇后略一沉吟,第一次移动了禁卫军以外的棋子“主教,到h3。”
霍准移棋的动作一顿,他这回移动了禁卫军到e6,小小的水滴状士兵站在格子里,显出退让的意味。
红皇后长舒一口气,复又腾出闲情逸致来摇动自己的扇子“你好像听到了糟糕的消息。”
霍准继续走棋,半垂的眼睑丰满又神秘“无事。”
“你看上去可不想是没事。”
“只是家里养的猫有些不听话。”霍准淡淡的说,“我不在家,她就犯嘴馋的毛病。估计明天要抱着肚子打滚了。”
红皇后有点听不懂。她觉得这话里一定有点意味深长的隐喻魔王总不会真的因为自己养的猫乱吃东西就气急败坏。
她试探着跟上对方的思路“宠物这种东西,要想它们听话,适当打几棒子才行。”
霍准不假思索“不行,我家猫娇贵,如果打了她,小东西简直能哭的背过气。”他还补充“我也舍不得打。”
红皇后还在琢磨隐藏在这话里的意思,闻言也没多想,直接说“不需要打得多重,小猫就是小孩脾气,以示惩戒,打几下屁股就行。”
霍准一顿。他握着黑色的皇后沉默良久刚才对话时两人也没停止对弈,只是稍稍放慢了下棋的速度稍微想象了一下把盼盼双手绑起来,扔在床上,然后直接掀开裙摆抽屁股
唔。
红皇后就看见执黑棋的合作伙伴沉默后对她露出一个和颜悦色的微笑,这是他这几天来第一个和颜悦色的微笑,红皇后简直受宠若惊
魔王轻笑道“这个方法好。谢谢。”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总归看到对方真诚认可自己所以茫然又高兴的红皇后“不,不客气”
似乎明白老板指的猫是谁的r不愧是红皇后,会玩会玩。
首都,刚刚在电话里接受了自家老公狂风暴雨般的批评,一直唯唯诺诺试图降对方火气的盼盼吸吸鼻子,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感冒了
痛经叠加感冒,她明天真的会疼得死去活来吧。quq。
第39回合,黑棋与白棋陷入了胶着,双方的a线的站车都在起始的格子,没有丝毫移动。
这是高手局。无论黑棋,还是白棋,随时都可以进行王车易位这种在西洋棋里出现条件极其严苛的扭转局势的特殊走法,就像扑克里的同花顺一般稀有如今却出现在同一局,同一回合,同时对战的黑白棋双方。
红皇后坐着的红色扶手椅上雕金饰银,魔王漆黑的扶手椅没有一丝光泽。
两把椅子中间是一盘黑白两色的棋局,棋局与深夜暗沉的大海只隔着一层闪着微光的落地窗。维纳斯浮雕的穹顶下蜷着一具脑浆四溢,嘴角撕裂的尸体,尸体旁站着吃棒棒糖的紫西装男人,以及雪白面具遮面的侍从。
红皇后重重向后靠在椅垫上,又摆摆扇子。
“你就不能把那玩意儿处理干净吗味道好臭。”
她口中的那玩意儿正是之前畏畏缩缩,现在变为尸体的毒贩。事实上,对方在首都袭击年轻大学生,强行灌入毒品的事正是红皇后一手指使。
而这点,两位执棋手都心知肚明。
“你不觉得很美吗”霍准的指尖缓缓敲打着扶手,“我不怜悯人类的自甘堕落,然而那种强迫把纯洁拉入地狱的行为无疑是恶心的虫子才做出来的事。现在这只由他人喂养的虫子死去了,在爱与美的女神正下方,只是噗嗤一脚,就终结了所谓珍贵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