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和江云涯分开,他就立刻逃跑
靠他自己的修为,不可能在三炷香内破阵,好在前些年因入阵受挫的弟子太多,教习们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在身份木牌上附了一个传讯符。要是入阵弟子察觉阵法太过凶险,自己无法承受,便可捏碎木牌,教习便会立刻进阵将人接出来。
陆九思看着不远处的大阵,握紧右手。
一入阵就捏碎木牌
必定能跑路成功
后山问灵台上,学院的一众教习正在观望今次秋测的结果。
台前立着一个半人高的三足青铜鼎,其中插着约莫有十余炷香。其中大半已经燃至了根部,快要熄灭,只有几炷是新插上,才将将点燃的。
“这些兔崽子,胆儿也忒小了点。”一名年老教习感慨道,“怎的才十几个人来破个阵罢了,又不是要扒他们的皮。”
另一名性情宽厚些的教习笑道“破不了阵自然无妨,怕的是道心受损。祭酒亲自布下的这座阵可不是那么好走的。”
年老教习长吁短叹了一阵“这些香都快见底了,也没见有人出来,不知这次还有没有人能破阵。”
“崔教习不是带了个好苗子回来”
“崔家小子也进去了。”
“说来稀奇,丙舍那个陆家的小子竟也来了”
众教习闲聊着,坐在正中席位的一人忽的站起身来。
他看着只是个七八岁大的孩童,却穿了一身绛紫滚金边的长袍,长发用墨玉钗束起,透出不符合年龄的威压。挥袖之间,先前被他握于掌心把玩的金樽已落至几案,杯底深深嵌入白玉案台,醇酒却一滴未溅出杯外。
杯中倒映出他那张精雕细琢的面孔,还有一双醉金色的眼睛。
虎豹之子,虽未成文,已有食牛之气。
“您有何高见请赐下。”众教习忙停下话头,神色间带着尊敬道。
“本尊也要入阵。”那人道。
众教习惊道“以您的修为,破阵岂非轻而易举之事何必入阵呢”
那人看着山间缭绕的云雾,轻笑一声,连身份木牌也未拿,举步便迈向后山。第一步不过迈出尺余,第二步便有一丈,三步之后,身影不复可见。
“去找个人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