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只灌灌,攻击力和法术都十分低微的小妖。强大的妖魔是极难契为使徒的,即便是在清一教,能有一拥有一只灌灌也算有头有脸的修士了。
如果是从前,清源会觉得小妖野性难驯。但这一次,也不知是为什么,看着那些被铁链拴着锁在墙角的魔物,看着那只滚在尘埃里,嘶叫反抗的女妖,清源突然觉得这些事并不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清源从那个弟子的身后走过去,抬手给了他脑袋一下。
“师师父”
那个年愈古稀的修士是清源的徒弟,被突然出现的年轻师父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抱着脑袋连声道歉。
“人间已经没有什么妖魔了,我们总共就这么几位使徒,你就不能对人家好点吗你这样动手动脚欺负人家是什么意思”
清源蛮不讲理,劈头盖脸把自己的徒弟教训了一顿,后面一群的年纪不一的徒弟和徒孙们缩起脑袋不敢回话。
年老的徒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出了一趟山门回来,突然就改变了态度。但他从小被师父养大,知道自己这位师父的性一向如此,年纪越大反而越有些天真浪漫,不谙世事,因此也并不以为意。
只是开口问道“师父,师兄弟们怎么不见和你一起回来。”
清源这才想起自己只顾着研究琢磨怎么改善和使徒之间的契约关系,把一群徒弟们遗忘在了两河镇。
他尴尬地摸摸下巴,领着袁香儿等人穿过这块区域,向着掌门所在的院子走去。
几位在场的弟子看着他们的背影,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师父肯定又把虚极他们给忘在半路上了吧”
“那些是什么人,看起来好像是妖魔吧”
“妖魔就这样不约束也不套着枷锁走在人间,不会发生危险吗”
那位年纪最小的小师妹指着人群蹦起来,“啊,那是不是程黄最高的那个,金色的头发,你看他额心的印记。”
“程黄这么帅的吗”她和另外一位女术士抱在了一起,“啊啊啊,我是第一次看见程黄人形的样子。”
程黄啊,
那就是阿黄,我天天给他梳毛呢。
原来阿黄这样好看啊。
女孩子们压抑的尖叫声从后面传来。程黄眯着眼睛瞥了一眼。
愚蠢的人类。
他在这个地方呆了多久是十几年还是几十年在他成千上万年的寿命中,这些其实没有任何区别。
吵吵嚷嚷的人类,看起来十分热闹,其实即便是清源那个老头,也不可能活上多少个年头。转眼就湮灭成灰了。
算了,如果他肯解开锁链,陪他们玩玩几年也不是不可以。
袁香儿去过洞玄教的仙乐宫,掌教妙道独居的院落气派不凡调高雅,院门外守着四方圣兽的化身神像,院内更是楼台亭阁,法阵森严。
然而清一教的掌教所居的院子,让袁香儿有些吃惊。这可以说基本就是一个农村的菜园子。
几洼菜地,篱笆青绿,杏花的枝头探进院墙来。
可以说什么样风的掌教,就直接决定了整个教派的行事风。
袁香儿一行被领进一间只能算得上干净整齐的木屋,一位刚刚从菜园里回来的老太太走进屋来,洗了一把手,在木踏上坐了下来。挥手示意徒弟上茶。
“小阿源,难得你带着客人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那位老太太在木踏上坐了下来,挥手示意徒弟端上茶水。
“掌门师姐,是这样的,这位小友想要寻找去南溟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