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昀州说“我问了你之后,也自己考虑了解决方法。在和他一样大的时候,我和他的想法没什么差别,我觉得来打职业就是我的唯一梦想。但真正进了圈子时,我发现这里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样。”
“当时的环境并不好。就是我们自己队里也很乱,成绩不好的那段时间甚至有人往基地寄纸钱,还出了选手轻生的事。我的另一个朋友被老板卡合同了,他是个挺开朗的人,那天和我一起出去吃饭,吃到一半就趴在桌子上哭很大声,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
这条路并不光明。
并不是只要昂首前行,就能一路走到底。
“压力大的时候,我也觉得,其实回学校上学也没什么不好。所以我就这么告诉他了并不是我听他妈妈的话,只是她话里的某些道理说服了我。可我没想到,他把问题看得那么严重。”
“你和他处在完全不同的境遇,不能互相理解很正常。”冬青说,“你是旁观者,永远无法对他真正地感同身受。虽然你很小的时候,我和你爸爸就分开了,但我们两个对你一直很照顾,包括你打职业、不想上学,我们都没有一句异议。但不被家里支持,压力本来就会很大,你再不支持他”
在商昀州两三岁的时候,他父母就离婚了。
但他们是和平分手,更没有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离婚协议里,孩子被分给了父亲抚养。母亲虽然远渡重洋,但每天都会坚持和他视频电话。父亲工作忙,也会每周抽出时间,亲自陪伴孩子。
“互相不理解,”冬青叹了口气,“所以你们就吵架了可这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吧,现在还没处理好吗”
商昀州“”
商昀州“应该是我的问题。”
“没让你做检讨。”冬青说,“这点小问题,你都没有解释过吗”
“我说了。”商昀州头疼道,“但我没有提及他妈妈的问题我怕加重他们的矛盾。”
“所以他不会听,只觉得你不可理喻。”冬青说,“小州,真的,这么多年以来,你很少会给我讲你和朋友之间的负面故事。我就听过几个,比如和你一起玩游戏的放了你鸽子,还有你高中体育委员总想找你约架这种事。”
“那都不算朋友。”商昀州说,“塑料关系,没了就没了。”
“那这么多年,你和你其他朋友有吵过架吗”
商昀州仔细回忆“有。”
“你怎么处理的再也不联系了”
商昀州一顿“你怎么知道”
“”冬青沉默了一会,“要不是你爸争你争得太厉害,我绝对不会把你留给他我问你啊,你把你的朋友摆在怎样的位置上”
“正常位置吧。”
“你是认为,如果是有原则性的问题,那么就无话可谈;如果只是误会,总有一天能解开,所以就放任不管对吗”冬青说,“那假如它不能呢”
商昀州“”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最初他想的是,缓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后来又因为训练太忙,难以分心去想那些问题。
到现在也是一样的。他说着是队伍里的队长,但终归也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放在别的地方,都还是上学的年纪,被成绩压得太重,最容易脑子转不过弯来。
他发现这个问题自己答不上来。
假如它不能呢也是“没了就没了”吗
第一个和他严重吵架的朋友是初中室友。他发现自己和那哥们三观不合,暂且不论。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