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衣衫, 看向自己的胸膛。
胸膛光洁紧实, 没有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
程昶怔怔地坐着,有一瞬间几乎是耳无所闻的,慢慢地,他的心跳平复, 这才听到耳畔有人唤自己。
“小王爷”
“昶儿昶儿”
程昶别过脸去,琮亲王妃正坐在榻边,她的眼角有泪渍, 是刚哭过, 孙海平与张大虎就立在她身后,一脸焦急地望着他。
他居然还在大绥
程昶有些茫然。
他还以为刚才那个老和尚已经招魂把他招回去了呢, 敢情居然是个学艺不精的半吊子
琮亲王妃见程昶终于有了反应, 连忙让开榻边的位子,请太医过来为程昶把脉。
太医看过后, 起身拱了拱手,对琮亲王妃道“王妃殿下放心, 三公子殿下身子康健, 此前昏迷不醒,应当是太过操劳所致, 只要细细滋补调养, 想必没有大碍。”
王妃点了点头, 问程昶“昶儿, 你觉得怎么样”
程昶道“母亲放心,我已无事了。”
孙海平为他打水净了脸,端来早膳,程昶与王妃一起用完,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
王妃为了守程昶,一天一夜没休息,眼下实是乏了,见他无事,就由下人引着去歇着了。
程昶默坐了一会儿,仍未能从时空的轮转中回过神来。
招魂没招回去,那么他频频有现代的感应,究竟是因为什么
心中涌现出无数个答案,然而找不到佐证,没有一个答案是可以确定的。
程昶觉得自己这么凭空乱想不是办法,他收回思绪,转而问起另一桩事“我睡了多久”
“回小王爷的话,您已睡了快三日了。”
快三日了
也就是说,今日已是二月十二了
程昶记得忠勇侯旧部是二月初十到金陵,此后休整一日,二月十二夜里赶去西山营,隔一日清早就出发去岭南。
只余不到一日,云浠就要出征了。
程昶昏晕前,忠勇侯的案子只差最后一份忠勇侯旧部证词就可以结案,眼下忠勇侯的旧部既然到了金陵,他们的证词想必已经递交到了刑部。
刑部整合案宗,今日就可以把结案的折子递到昭元帝御案前,但这折子参的是郓王,昭元帝未必愿意立刻理会,拖个日总是有的。
程昶原还打算赶在云浠出征前,把忠勇侯的案子结了呢。
想到此,他站起身,拿过柜阁上的官袍就是要换。
孙海平问“小王爷,您要去皇城司”
他想着程昶才刚转醒,身子尚未康复,这就出门办事,恐怕又要操劳,于是道“小王爷,小的代您去皇城司吧。”
“皇城司”程昶愣了下。
“您不是去找卫大人的吗“孙海平看他这副模样,也是纳罕,“您晕过去前,不是吩咐宿台去皇城司找卫大人么但您没提要找卫大人做什么,宿台就没去。”
程昶系袍扣的动作缓下来,经孙海平这么一提醒,他想起来了,他晕过去前,正是在查方芙兰之父,方远山的事,且还得知方远山当年平步青云,极可能与失踪的五皇子有关。
他是该去找卫玠的,可云浠今晚就要去西山营了,忠勇侯的案子还没解决呢。
程昶对孙海平道“你待会儿让宿台去皇城司给卫玠带句话,让他从方远山的案子入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