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小程昶一直把他视为救命恩人,想要报恩。
再联想到这个丹兴园,难道就是小王爷认出五皇子后,察觉到他处境危险,给他留的庇护之所
程昶思及此,站起身“宿台。”
“属下在。”
“立刻去查田泗田泽两兄弟,只要与这二人有关,不管任何消息,通通向我禀报。”
“是。”
及至傍晚,云洛带着云浠来向程昶辞行。
程昶见他要走,也没拦着,问过阿久的伤势,吩咐照料阿久的医婆跟着一起回侯府。
程昶刚把他们一行人送到望山居门口,田泗就找来了。
他眼下虽是云浠的贴身护卫,毕竟领着校尉的职衔,偶尔云浠不在枢密院,他还是要帮着处理一些差事的。
他早知云浠这里出了事,奈何今日一整日公务繁忙,忙到下值时分才匆匆往望山居赶,一见到云浠就急问“阿阿汀,阿久怎、怎么样了你你有没有,有没有”
话未说完,他的目光落到云洛身上,一下就怔住了。
云浠见他这副模样,笑着道“田泗,这是我哥哥,我跟他是不是长得挺像的”
又跟云洛说,“哥,这是田泗,我跟你提过的。”
云洛微一颔首“田兄弟。”
田泗愣了许久,看了看云浠,再次看向云洛,似乎难以置信一般,问道“少、少少,少将军,不是过世了吗”
云浠道“这事说来话长,等有空我跟你详说。”
田泗点头“好。”他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对云洛行了个礼,“少少将军。”
庄前马车早已备好,一共三辆,云浠本想跟阿久同乘一辆,未料上马车前,只听云洛沉沉一句“阿汀,过来。”
云浠默了一瞬,只好拖着沉重步子挪过去,上了云洛的马车。
他们兄妹二人经年不见,早在送阿久来望山居的路上就叙过旧,下午云洛虽然找过云浠一回,望山居毕竟是程昶的地方,他没多说什么。
眼下兴奋兴奋完了,喜悦喜悦完了,云浠知道,云洛把自己叫过来,是要说正经事了。
其实说起来,云浠小时候在塞北长大,成日里胡天胡地的,根本谈不上乖巧,要不怎么十一二岁就闹着要上沙场呢
但云舒广觉得小姑娘怎么宠都不过分,所以凭她胡作非为,只觉得可爱。
头疼的是云洛。
云舒广长年在边关打仗,云浠小时候其实是多由云洛教养的。
所以直到现在,云浠都认为父亲是慈祥的,哥哥才是家中最严厉的那一个。
“说下吧,怎么回事儿”马车辘辘起行,云洛坐在车室里,盯着云浠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
“你还装傻”云洛道,“你,还有那个琮亲王府的三公子,你俩究竟怎么回事儿”
云浠垂着眼,不敢看云洛“就、就那么回事。”
云洛此前听阿久说阿汀与程昶走得近,以为他二人只是朋友罢了,从前的小王爷他知道,纨绔子弟,跟阿汀根本不是一路人,哪里知阿久这粗心眼,跟了阿汀一整年,连这点猫腻都没瞧出来。
云洛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真和他好上了”
“是”
云洛忍着没发作“到哪一步了”
云浠没敢答,埋着头,慢慢转着指间的月长石戒。
月长石莹润通透,一看就不是凡品。
云洛扫了一眼,“他送你的”
半晌,云浠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