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了一下,才带着一丝讽意冷笑起来“我猜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是那位有钱人出手了是吗”
太宰治唇边的笑意冷了下来,他望着鹤原日见脸上的血渍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生气的。”
鹤原日见没有答话,只是用阴沉的湖绿色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作为对向我隐瞒了情报的日见君的报复。”太宰治拖长了声音,“我决定给你介绍一个全新的工作地点那就是武装侦探社”
医疗室里一时变得落针可闻。
半晌,鹤原日见缓缓发出质疑“哈你脑子终于坏掉了吗是在哪条河里进的水,那条河可真是大功一件。”
“告诉我你在开玩笑,太宰。”一边站着的与谢野晶子一脸木然。
太宰治“放心,我当然是在开玩笑。”
作为早早就被太宰治威胁过的当事人,鹤原日见就算再想掐死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反正只需要忍到互相利用完,利用完之后再把他套上麻袋打一顿扔进河里就好了。和失去做人资格的家伙生气,没必要,没必要。
太宰治完美地暂时转移了鹤原日见的注意力,让他从被森鸥外质疑一事上分出精神来给外界。
当鹤原日见脖子上缠着带血的纱布,跟在太宰治后面踏进武装侦探社的大门时,所有社员的目光都盯在了他的身上。
被太宰治以“脖子上狰狞的伤口会吓到别人”这样的理由要求绑上绷带,鹤原日见在和他两相僵持下后退了一步选择了纱布。其原因是不想在任何方面和绷带怪人有相似的地方。
常年披在肩上的黑色风衣也被要求收了起来。衬衫外只有一件黑色马甲的鹤原日见收敛起似乎要杀人的眼神,看上去也像是个斯文败类。
太宰治表情愉快地向留在侦探社里的几人介绍“这位是我特地请回来的外援,他的情报可还算是很有用的。至于名字嘛,你们叫他败犬就可以了。”
“喂,太宰。不要那么失礼地称呼别人啊。”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
鹤原日见丝毫没有被惹怒的表现,他连眼神都懒得分给太宰治一个“硬要说称呼的话,叫我2000就可以。”
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串代号的太宰治挑了挑眉头,没有就此发表意见。
“总之。”太宰治合了一下手掌,“这位败犬掌握的情报并不少,甚至能说是远远超出横滨所有人能掌握的范围以外。不过能够让他说出多少,还是要靠各位的努力。”
留在侦探社里的几个人态度都很平和地向鹤原日见打了招呼。只有与谢野晶子对他充满了不信任与防备,毕竟是目睹过他濒临失控一幕的人,再多几分戒备也无可厚非。
不,或许要再加上一个人。
从鹤原日见踏进武装侦探社开始,就一直在细微发抖的泉镜花。
那个男人她见过,在港口黑手党的总部。那时男人肩膀上披着黑色风衣,戴着儒雅的金丝眼镜,走上了直通顶楼的电梯。
据领路的人所说,那是五大干部之一的鹤原干部。被先代带回港口黑手党,但却是直属现任首领的死忠派。
而现在站在武装侦探社内部,似乎毫无敌意的男人。即便没有戴眼镜,也没有披着风衣,可身上的淡淡杀气就算有所收敛,也让她浑身发冷。
“我去接敦君。”泉镜花压下心底升起的恐惧,平铺直叙地告知了一声,就离开了侦探社。
从始至终,鹤原日见的目光都没有落到泉镜花身上。只是在她出门的那一刻,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
鹤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