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举行前, 45分钟
恶魔小姐正待在卧室里,认真整理自己礼服裙上镶嵌的红色蔷薇。黛西娅赠送的那捧红蔷薇插在小茶几上的花瓶里,达特妮斯大人赠送的红蔷薇则被虔诚供奉在水晶盒里附赠一串保险咒, 而佩戴在她胸口处的这一朵恶魔小姐认为, 形状与意义, 都刚刚好。
安格尔偶尔还是有些好点子的嘛,知道自己不愿意折坏黛西娅姐姐的花,就亲手送了她一朵。
恶魔小姐终于调整好了这“随意而随便”的蔷薇,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正准备拉好礼服的拉链就如同往常的无数个夜晚一般, 她的窗户被“笃笃”敲响。
“安格尔又有什么事啊,我不是吩咐你去宴会里提前埋伏那些杂鱼”
恶魔小姐拉着没穿好的礼服, 推开窗户, 没好气地仰头数落那个总扒在自己窗台上的家伙却突然,被什么极柔软、极温暖、极富弹性的东西撞到了脑袋。
“你搞什么什么”
站在她卧室窗下的,并不是安格尔。
而是一个拥有霜雪般银白色长发, 眉眼俊美深刻, 五官奇异地英挺, 钴蓝色眼睛宝石般闪闪发光的成年女性。
她约莫十七八岁, 穿着一身及地的黑白色直筒女仆长裙, 端庄而典雅, 但因为其惊人的身高与冷漠的表情,比起优雅,更具压迫力。
更别提那傲人的上峰。掩藏在朴素洁白的围裙立领下, 感觉是了不得的宇宙杀器。
恶魔小姐搂搂自己量身定做、但上围依然有些空旷的华丽礼服,莫名嘴里有点酸。
“你好你是新来的女仆吗迷路了”
恶魔小姐轻咳几声,面对如此有“压迫力”的女性,不禁挺胸抬头,摆出自己最傲然的姿态“厨房不在这个位置。”
出乎她所料的是,白发的女仆歪歪头,直接向她伸出了双臂。
“头发。太长了,很碍事,帮我扎一下。”
站在窗下的对方亲昵地搂住了她的肩膀,拉近了距离。她将自己融雪般银色的美丽长发递到恶魔小姐手下,但后者
结结实实地,如同以往每次与黛西娅达特妮斯等魔拥抱时所发生的那样被可怕的胸部淹没了整张脸。
濒临窒息的恶魔小姐“咿唔唔唔唔咿唔唔”放开我不能呼吸了这种可怕的杀器我发育后也会有的混蛋
白发女仆的声音就像她的身高一样惊人,竟然带着微微发哑的磁性,有着不同于柔软姑娘别样的性感。
后来的世界b有一个词形容这种御姐a到爆炸。
但恶魔小姐并不领情。差点被胸部杀死的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放开我混蛋放开我”
女仆皱眉,竟然直接用食指与中指轻轻捏起了她的下巴,低头,神色认真地再次贴近“帮我系头发。”
神经病啊
恶魔小姐用力一咬“滚开”
莫名其妙的女人。就像来时那样消失了在恶魔小姐气喘吁吁地把她推开,“砰”一声合上窗户后。
她余怒未消心有余悸地在房间里缓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被什么莫名其妙的无脑大胸女欺负了啊
于是恶魔小姐重整旗鼓,打开窗户,双目喷火“你是谁”
窗下空空荡荡。
一小时后
呵,宴会。
吃了个莫名其妙暗亏的恶魔小姐来到会场,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正好,这种场合,也根本不需要她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