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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与帝师 22.(5/6)
持大局。”
    楚云声将密信丢入火盆内,没再多问,径自收拾了包袱,披上一身浓墨般的漆黑大氅,跨马与他出了峪胜关。
    马蹄奔出两里地,峪胜关有轻骑追来。
    狄言领头,遥遥便喊“王爷归京,岂能无人护送”
    三年真正的战场磨炼,执掌一军,狄言已褪去了昔日的木讷沉迂,披风扬起,沉稳睿智,满面铁血与沧桑,正是好一员猛将。
    传信禁卫面对这位曾经同僚几乎不敢相认。
    他听到喊声,心神一紧,忙去看身前的楚云声。
    楚云声勒马顿了顿,却摇头道“十日后大军便会归京,你等不必与本王同行。”
    狄言沉默片刻,又道“京中密信已至,王爷可要看了再走”
    “看与不看,无甚差别。”楚云声淡淡回答,旋即马鞭一扬,背对峪胜关,纵马远去。
    传信禁卫忙催马跟上,中途回头望了眼,那队轻骑的身影已与雄关一同,淡入了群山旷野之中。
    快马加鞭十日左右,楚云声踏着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于这一日的傍晚进了京。
    大雪飞扬,熟悉的长街行人稀少,偶有马车驶过,车轮压着积雪,嘎吱轻响。
    传信禁卫入了城门便已离去,楚云声孤身一人,风尘仆仆,牵着马径直走向皇宫。宫门口的守卫不拦,楚云声在树下拴好缰绳,踱步入宫。
    初来此世之时也是这般大雪,也是一条宫道。
    两侧高耸的宫墙红练如血,圈禁着一方天穹。
    一路无宫人也无侍卫,好似这偌大皇只是空城。
    巍峨宫阙被白雪淹没,轻薄的雪面上落下一串脚印。
    楚云声走到昭阳殿前,略一抬头,看见了站在殿门外的人。
    面如冠玉,桃眼薄唇,入鬓的长眉微挑,风流意态犹存,天子威仪已成。
    风雪交加之中,四目相对。
    陆凤楼裹着那件熟悉的雪白狐裘,从阶上走下来,停在楚云声面前,冻得发红的鼻尖微微一低,唇角勾起散漫的笑来“老师好重的血气。”
    近在咫尺的热气扑在脸侧,温柔缱绻。
    楚云声抬眼,想了想,还是道“一路入京,陛下本可以杀我。”
    一封伪造信函,诱摄政王孤身入京。无论如何看,都是必死的杀局。
    但杀局已成,却独独缺了掌刀的人。
    陆凤楼看着面前沾满片雪的漆黑大氅,看着那截刻了新鲜疤痕的下巴,看着那双淡漠而专注的眼睛,心潮翻涌如浪,却又顷刻如大雪压天,寂静无声。
    他沉默良久,久到雪落满头,周身冰冷,才开口道“朕想了三年,废了八十一封密信,弃了十五道圣旨。”
    “帝王多疑,你是朕的梦魇,挥之不去,斩之难绝。今朝边关平定,是杀你的最好机会。”
    “然,六年的猜忌,却难敌六月的寤寐思服。”
    陆凤楼顿了顿,语气夹着雪落般轻渺的自嘲叹息“朕本只想诱你入情,以便色迷心窍,利益勾结。但日复一日,却好像一样都没做到。四年前的雪中,你说若朕真有本事,便让你有朝一日能心甘情愿解下奉天剑。今日看来,是朕无能。”
    他伸手去握楚云声身侧的手,满是解脱地一笑“那碗面朕吃了。有些凉。”
    生辰之夜,楚云声带着一碗长寿面进宫。
    欲念纠缠,大雨离京,面碗似早被人遗忘,孤零零地摆在食盒中。
    但。
    天亮之时,雨声稍歇,已坨成团块的长寿面还是入了该入之口。
    早在来到这个世界见到陆凤楼时,楚云声便知道要变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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