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停下,众人都停下,且神色带着警告。靖灵宗的宗主站出来道“这位道友,玉碑散落成了至少数十万块,每一块玉牌该就是一个成仙的名额。五百年虽长,于我辈修士来说,却是弹指一挥间。大家还是尽早寻了法子,再各展神通为好。”
剑修也已得了十余枚玉牌,默然片刻,道“那刘幸乃是常明宗的一位杂役弟子,我失手误伤于他,谁知道却送了他泼天的机缘。”
剑修话音刚落,就有一面容枯槁的修士,一掌拍碎自己的天灵盖。他已成灰色的元婴抱着一枚玉牌,发出刺耳的笑声“我要成仙啦我要成仙我为何没有登上封仙榜你敢骗我”
“我话还没说完,谁知道有人心性不佳”剑修冷笑,他确实是故意的,虽然靖灵宗的宗主说得都对,但竞争对手还是能少一个就少一个的好,“且得了玉牌又没了性命的何止那一人若真的只是如此简单,那封仙榜上如今少说也要有上百个名字了。”
众人默然,抢夺封仙玉牌的可不只是剑修一人,有人单纯是为了剔除竞争对手,但更多的人是为了自己的师门,或自己的家人,那仙界还不知道是何种情况,自己人当然是越多越好,这封仙玉牌当然也是能多一个就多一个。
如此丢了性命的,不知凡几。尤其是本地宗门常明宗,他们人口“优势”在那摆着,这个玉牌是只要有修为的,就朝对方手里钻。动手的都是大修士,有时候他们也非故意杀人,可那些筑基甚至筑基修为都没有的,如何禁得住大修士随手一击的掌风
常明宗的宗主都躺了,长老们越发不敢多事,只盼着保住自己的玉牌就够了。一个个的缩在边上当哑巴,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弟子被人屠戮。
现在,众人的视线就转到了这几个装哑巴的人身上。
这就尴尬了杀了人家的弟子,还得问人家弟子成仙的诀窍,总归大家还是要一点点脸面的。
“在下并不识得那位弟子,这就叫传功弟子过来询问。”幸亏长老们比较识时务,没让大家更尴尬的直接问他。
传功弟子叫来也不认识,那就不是内门弟子,只能继续将管理外门弟子的管事寻来。因为比较麻烦,所以将众修士请到宗门里来,大家安心坐下,喝杯仙酿,吃口灵果,看起来倒是一片和谐。
常明宗的弟子看着上头笑嘻嘻作陪的自家长老,神色都有些茫然。这些人前一刻还在大肆杀戮他们的同门,怎么如今就成了座上宾了
管理外门的管事弟子也死伤不少,即便活着的管事弟子,他们很多连自己负责的外门弟子都记不全。更苦逼的是,常明宗的外门弟子,竟然是没有名册的他们就有个记着自己名字的名牌。
这其实也不稀奇,很多中小宗门都这么干。因为他们收外门弟子是不挑的,拿资源就让进的。
放现代来说就是自费生,不过修真界的自费生更苦逼,交的东西比正式弟子多,却别说是享受到等同于内门弟子的资源,根本就是当杂役用的。
折腾到了夜里,才总算找到了知道刘幸是谁的外门弟子。刘幸找到了,刘家在常明宗的族人就全都被挑了出来,包括那位跟刘幸有矛盾的刘武。
这些人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刘幸在刘家的时候乃是嫡脉的独苗,为人不太合群,他们虽然也是刘家出类拔萃的弟子,但都与他只是表面上的交情。来到常明宗后,更是让刘武撺掇着,合着伙的排挤与欺压刘幸,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奇遇。
刘幸在常明宗所住的居所,乃至于他碎成几百块的尸首,也都被细细查验过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