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飞驳鸟递给伊之助。
小孩没有接过来。
他不是傻子,相反的,他可能比谁都敏感。
“他去哪了”
伊之助问。
锖兔没有说话,他没法回答。
“既然是长期任务你倒是告诉我师傅他去哪了啊”
啊,这时候倒是肯叫师傅了。
锖兔默默想着。但是再多说也没有用,伊之助大概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与其再多编造谎言,还不如让他早点意识到现实。
“阿柊让我转告你,他已经没什么好教你的了,成为鬼杀队士也好,回到大岳山做山大王也罢,你尽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去找一些靠得住的同伴,不要动不动就打人。”
“只要活着,就算这世间浑浊不堪,就算前路遍布荆棘,但说不定在哪里又会遇到呢。”
“斗促织实在太有意思,他一时不想回来了,请你原谅。”
他说完将飞驳鸟放在一边的地面上。
“你必须把他留给你的东西传递下去,毕竟你是个男人吧。”
说完,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而伊之助看着那只飞驳鸟,过了一会儿他坐在地上。
仿佛世界要终结一般地,哭了起来。
此时,狭雾山。
“喂鳞泷,把这个东西放在这堆鬼画符上就行了吗”
鳞泷左近次向被自己雇佣来的猎人点了点头。
“放在那里就可以,辛苦你了。”他说道,“还请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啊,不会说的,都这么多年朋友了。”而且反正他也不知道这怪沉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猎人默默想着。
猎人走后,鳞泷左近次打开箱子,把里面不知何时身首已经愈合起来的九原柊放在了层层叠叠的符咒上。
他沉默地看着失去意识的徒弟,脑海里浮现出八年前,产屋敷耀哉通过信鸦向自己传递的话。
“就在距今大约六年前,有鬼杀队的成员报告称,一位女性告诉他们,自己发现即将改嫁的未婚夫是一只伪装成人类的鬼,而从那只鬼身边逃离的时候,自己从其房间里偷走了一支剑柄。”
“鬼杀队给了她能够驱鬼的紫藤花护身香囊,在那之后,她带着与前夫所生的,年仅四岁的儿子生活在深山中,也是在保护着那把剑柄。”
“那名女性名为九原亚月纪。”
“请去西边找到她的儿子,鳞泷殿下,请您将他培养为鬼杀队士。”
“说不定能成为反击的关键。”
并非一时兴起。
早在八年前,或者比那更久,这个计划就开始了。
而九原柊的意识,此时正身处一片火海。
这是哪
他茫然地看着四周,下一刻就突然想了起来。
对了,我在被鬼舞辻无惨转化为鬼的时候相枢入邪了。
在那之后的记忆模模糊糊,虽然为了防止自己成为彻底失去意识只知杀人的恶鬼,拜托锖兔将他脖子斩断了。但看来就算敲响死亡的门,也只是被拒之门外。
毕竟相枢非神非鬼,除非太吾出手,否则杀不死,灭不去。
“真是可笑啊,身为太吾,居然因为相枢入邪苟活下来。”
有谁这么跟他说着。
九原柊转过头,看见了前世曾一度被他驱逐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