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黑反倒愣了一下,微微睁大眼睛“你居然看出来了”
“算是吧。”锖兔苦笑,心道这段时间都那么明显了,我还看不出来就是真的有问题。
沉默一会儿之后,伊黑不知道是想起什么,语气变得有些冷“同为猎鬼人,这种事根本无法做出什么保证和未来,轻率许下的感情只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噩梦一样的事物,如果九原柊这种感情收拾好搁到角落,那他真是愚蠢到无可救药。”
“这话我无法赞同,”锖兔微微皱起眉,“因为感情和家庭而获得幸福的人大有人在。甘露寺不也是因为寻找合适的夫君才加入鬼杀队的难道你想否定她吗”
“甘露寺”伊黑小芭内的眼神稍显黯淡,“甘露寺不一样。那份足以燃烧心脏的决意和轻率的喜欢不是一回事。”
“那你呢”锖兔又问,“真的就能像你自己所说的那样把感情搁到角落里”
“当然,我会与她保持朋友的距离。”
“就这样保持到下辈子再告诉她”
“这关你什么事锖兔,你说的有点多了。”蛇柱的语气骤然降到冰点,然后他像是发现什么一样,眼中露出毒蛇般讥讽的笑意,“起码我做得到,而你呢”
说完,他消失在原地,只剩下一片树叶缓缓落下。
锖兔愣愣地看着那片叶子,直到它落到地上才回过神。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说到底自己去在意他那些反常,真的只是担心友人的状况吗若真是那样,自己应该去联络蝶屋让九原柊回本部检查是不是血鬼术的作用,或者直接把人拦下来说清楚。
如果只是误会,那解开了就皆大欢喜,一切都恢复如常。
但他莫名地不想把话说明白,甚至藏在重重感情之下的那颗心脏,隐约地还在期待些什么。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差劲透了。
锖兔转身背靠着树干,看着树叶缝隙后明亮的天空。
伊黑说的没错,常人的感情在这鬼杀队并不适用,像狸之进和桃枝那样的也就罢了,但要是两人都站在最前线,那连稳定的联络都不可能有。虽然没有人是为了赴死才去战斗,但说真的,随时牺牲都不奇怪。
如果真的想对彼此都好,的确应该保持朋友的距离,就像伊黑和甘露寺那样。
我做得到吗
他就这样一个人站了一会儿,最后转身离去,只剩下一声叹息。
“真是不像个男人。”
那天下午,快要见到三途川的灶门炭治郎终于成功击败了缘一零式,摆脱了风餐露宿的日子,到人类应该居住的屋子中休息。
他吃完饭正往休息的房间走,就看见从走廊另一端走过来,阴沉着脸,脖子上还趴着白蛇的青年。
是那个人啊。
炭治郎不禁想起对方曾在审判时出言刁难过祢豆子的情形,但沉默一下,还是举起手来大声打了招呼。
“您好小芭内先生没想到您也来这里了,真巧啊。”
伊黑小芭内闻言不耐地皱了下眉,他心情不好,正想说别随便向我搭话,但话还未出口,突然看见炭治郎旁边孩童模样,拉着哥哥手的祢豆子。
“那个三股辫是怎么回事”
“这个吗因为祢豆子很喜欢甘露寺小姐的发型,我就试着给她编了一下,这个发型真的很可爱啊。”炭治郎如实回答,而听见甘露寺的名字与哥哥的夸赞,祢豆子也开心地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