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梨怔愣住。
萧天凌继续说“进宫,留在我身边来好不好”
晏梨沉默了一会儿,说起另一件事,“沁宁昨天跟我说了很多。那天我问你为什么都不来找我,你为什么都不解释”
“因为,开不了口。”
“为什么”
“想到你最需要我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
晏梨往上蹭了蹭,跟他平视,“我感觉你好像不太爱说话,但是我似乎也不是很会看人脸色。你不说,我可能一辈子都不弄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可能我做错了,你不说,我也不会发现,更不可能会改,所以”
“我改。”萧天凌打断她的话。
又道“以后,我不会再瞒你。”
萧天凌牵过她的手,握住,贴在脸上,“以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从今以后,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晏梨想起沁宁靠着自己痛哭的样子。
“太后的事情我也听沁宁说了。”
手主动往他脸上贴贴,郑重道“那只是她的选择,不是你的错。”
不是你的错。
因为这五个字,萧天凌心口发涨。
情不自禁低头,吻她,得寸进尺,再得寸进尺。
帐中温度高到不能再高,萧天凌俯身,额头抵住身下气息不稳的人的额头。
对上她泪光盈盈的眼,声音喑哑,“别再招我了。”
晏煦没有想到萧天凌的那句“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
没过两天,人已经到上京城。
晏煦去接。
一见面,晏青山第一句话是,“就近找个客栈。”
浑厚声线里透着一丝着急。
是命令,不是商量。
晏煦一头雾水,“找客栈做什么”
“叫你找就找”人急了。
晏家三个孩子,晏啸随父亲,五官深邃,身材高大挺拔。晏煦则更像母亲,尤其是眉眼,精致得宛若工笔细描。而晏梨,算是中和了父母的优点,五官好看却带着漠北女子的明媚。一颦一笑都叫人想起漠北的艳阳。
当一身黑色大氅的晏青山带着晏啸、晏煦出现在客栈里的时候,掌柜的都愣了会儿。
反应过来之后,热络招呼。
等到了房间,看着两个开始梳洗的人,晏煦半晌没有说出来话。
找客栈,竟然是为了梳洗
不仅梳洗,还换了新衣服。
晏煦不干了,“我的呢”
一听这话,晏青山差点没一巴掌挥过去。
这么久,连一个人都带不回来,还好意思找他要新衣服。
冷哼一声,别开眼,嫌弃得像是一眼都不愿意多看,“待一边去”
晏煦“”
进宫路上。
晏煦看着晏啸收拾得人模人样,完全忘了自己当初进宫要见到晏梨时是何种忐忑,哼哼两声。
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当时的场景,尤其浓墨重彩,细细描绘了晏梨当时一见面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神气洋洋,不过话音未落
“咚”
“咚”
两声闷响,晏煦被两脚推下座位。
一脸懵地回头,坐着的两个人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晏煦“”
血缘真的是件很神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