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都能撑着自己爬,整天咿咿呀呀吵闹着。可她们家五阿哥最多动动那柔软不见的脖子,不然怎么会这样欺负
耿氏微微叹气,经此一事都不敢让两兄弟在一起了。
钮钴禄氏的品性不差,性子是胆小了点,但是察言观色说乖巧话的功夫是有的。当时入府初来乍到,就觉得要个人作陪才好撑得起来。她喜欢安静,钮祜禄氏爱说,于是两人恰好补足,相互扶持。直到去年钮祜禄氏对福晋亲近了许多,她也就顺其自然的在阁里养着,慢慢地把关系拉远。
事情看似一帆风顺,可她两人先后生下儿子后,福晋依旧淡定自若没有特意照顾,更没有开口偏向谁。
钮钴禄氏又继续联系起了这段姐妹情,耿氏是觉得可有可无,就怕孩子们亲近了之后会有祸端。除此之外,还有李侧福晋和三阿哥弘时呢
“也好,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耿氏伸出手,让弘昼抓住两根后轻笑,“额娘的乖孩子,以后可不能这样干哭了。”
几个奴才不明所以,倒是奶娘反应过来,“是啊,这回一闹谁都知道四阿哥的凶名。钮格格近些日子肯定不敢带四阿哥来了,咱们也能轻松些了。”
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天天抱过来,听书心里也是担惊受怕的。
耿氏点头,没想到大人还是没有孩子们懂事。要不是自己养过弟弟妹妹,只怕也会被当时情景糊弄过去。不过钮钴禄氏是不知道的,只能在浮翠阁里自己叨叨。
听音还拿着药,“那是等宋格格的药吗”
耿氏仔细看了看伤口,“脸上没事,脚上最多抹一抹。孩子皮嫩,也就是看着显而已。”
即便如此,听音还是觉得内疚,“都是奴才不对,下回奴才一定守在床前,寸步不离。”
“好,那就罚你给元福擦药。”
听音点头应下耿氏的好心,心底里却愈发的愧疚自责。
耿氏自然知道这点,但她就需要听音对弘昼的上心,因而不点破。只是事情吩咐好了,明明知道伤口不算要紧,但是心底里疼着,便低头轻轻的吹。
吹一吹,再亲一亲。
这是平常人家哄孩子的招术。
哪怕知道弘历是乾隆,弘昼对于脸都没看清兄长并不惶恐。毕竟这种幼年小事无人记得,他根本不用这么快的拍马屁。再加上自己揣测耿氏的意思到位,弘昼很是得意。在耿氏满眼心疼时,他还配合的抬手抬腿。
耿氏吹一吹,他就笑一笑。
要是亲一亲,他笑得连眼珠子都不见了。
他可是娘唯一的宝宝。
等到听书回来时,就看到这对母子在床上玩吹伤亲抚的游戏。嬉笑后又吃了一顿奶,弘昼又耷拉着眼皮睡了。
而浮翠阁里,钮祜禄氏被今日意外弄得发恼。留听阁都不能去,那她更没有去处了
越想越不是滋味,在家里千娇万宠的钮祜禄氏看着弘历,“笨”
她有些气不过,伸手拍了拍小腿。弘历猛的一惊,忽然想起自己在床上先被人打了两下的事情。再加上今天不哭了,反而无缘无故被打了好几次
阁里静了静,下一瞬传出嚎啕大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