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弘昼的散步时间也多了起来。除了黄昏陪耿氏,午觉之后日头不大也会出去。
弘昼走在偏殿后的花园,想着狗多了热闹,所以他都是往福绥阁的方向来回跑。每每他走得累了,停下来的时候白白就会舔舔他的手背,乖巧的坐在旁边。
一点草原之王的威风都没有。
弘昼怀疑,那个蒙古王爷送来的母獒犬是和羊配的,不然怎么这么乖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呜汪汪汪”
墙外传来隐约的哭声,白白有所察觉的扯着还柔嫩的嗷呜声喊了起来。弘昼还想听,却发现哭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弘昼站了一会儿,继续往福绥阁走。他一路上走走停停好几回,结果白白跟着他寸步不离,里面的猫狗们对它也都是漠视躲避的态度。
站在白白身边的弘昼,莫名有种猫憎狗嫌的感觉。
没有意思,又打道回府。
弘昼没有让陈嬷嬷抱,一路上都靠着自己,等回去的时候出了汗人也累得慌。用过饭食不多久,就眯着眼睛爬上床。
耿氏看他脸颊上兜着的肉明显小了,又摸了摸光溜溜的脑瓜子。掖了掖被角,耿氏习惯性的抽出床头屉子,眉头压了压。
奇怪。
耿氏翻看了一下,余光瞥见白白竟然蹲在床边,脑袋歪着着了。莞尔一笑,让人把它抱下去。
次日请安。
正好是十五的日子,耿氏带着弘昼一起出门。
路上遇见了钮祜禄氏,她看着弘昼神采飞扬的时而小跑,“五阿哥现在能走这么远了”
“闲着也是闲着,平时东跑西跳的能走一些了。”
耿氏说的很平淡,一来她性子这样,二来弘昼确实没让她忧心过,三来这是表现儿子的时候,自然要越自然越好。
果然,钮祜禄氏看着弘历,嘴上开始抱怨了,“五阿哥真乖,哪像元寿,昨晚睡前还哭了”
别人家说孩子,那是暗贬实褒。可钮祜禄氏没那个心思,她是真的嫌弃。
怀着的时候就不说了,生下来更是没完没了的折磨。哭笑说来就来,偏偏有时候哄都哄不了。她不管又不行,不然显得自己不慈虐待,说不准就让王爷厌恶。
钮祜禄氏是真的身心疲倦,说起自家儿子那是一点都不嘴软。
弘昼听着都觉得弘历有点可怜,可谁让钮祜禄氏怀他的时候才十六岁,至今也不过十八岁的未成熟姑娘。
想要真正明白母亲这两个字,她还差得远呢
弘昼想着,伸手拉着耿氏的袍角。
耿氏有察觉的低头看他,摸了摸他的帽子。
本来是想牵手,可惜弘昼个子太矮了,牵着不方便。
一路四人领着奴才热热闹闹的过去,因为是十五,人都齐了。
乌拉那拉氏照常说些表面关心话,又提了几日后康熙爷的生辰。
虽然说每年就一回,康熙爷也不打算大办,但是底下的要懂事上进不是
京城里那些宝斋罕见的都被买了,还有突出新意去琉璃厂等,就为了能讨一时吉利。最好能哄得康熙爷高兴,随口赞赏一句也有可能带来无穷富贵。
即便如此,府里能去的女人只有嫡福晋和侧福晋三人。
说到这个的时候,弘昼发现新入门的年氏眼睛亮了起来,她身形转向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