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的山洞里,仍然有人活动的很痕迹,岩壁上还有早先刻下来的图案,这里有着她珍贵的回忆。
咔嚓,咔嚓,雷电轰鸣,夹杂着闪电,恐惧仿佛要扼住她的喉咙,她讨厌雨天,一旦下雨血淋淋回忆就会向她袭来。
她把自己紧紧的缩成一团。沉默的看着山洞外面漆黑的夜色。
朦胧中她看见雨幕中的沙滩上好像有一个影子,咔嚓,闪电划过,这次她看清楚了,是个人,蹒跚的向前走,突然他晃晃悠悠的倒下了。
唐蒙看着那个影子,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是哪里生出来的勇气,让她一下子冲出山洞来到那个人身边。
大雨冲刷着她的身体,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一缕一缕的粘在脸上,她像一只被打湿了的小猫,湿哒哒的可怜极了。
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可是她闻到了的血腥味,几乎是一瞬间,她的眼睛就流出了泪水,夹杂着雨水模糊了视线,她流着泪。
想要拖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往山洞里走,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可那个人身形太庞大了,根本就不能拖走,最后是那个人自己站了起来,他扶着她,慢慢的在雨里慢慢挪动。
狼狈不堪的少女,带着更加狼狈的男人,终于走进了山洞。
她现在终于是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巨大的伤痕横贯他的脸,血水还在不停的流出来,她眼泪如同决了堤的洪水。
一进来就躺在地上的男人似乎是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如同猛兽一样的眼睛盯了唐蒙一小会,然后闭上了。
少女被这一眼吓得打了个嗝,眼泪流的更凶了,抽抽噎噎的想着,我冒着雨把你拖进来,你居然还瞪我。
然后顶着泪泡眼,去拿过自己的行李箱,里面有她曾经用过的一小包手术工具,没有麻醉剂,自从12岁以后她就没有碰过这些东西了。
她扒下了那个男人身上已经湿透了的毛皮大衣,检查了以后还发现男人少了一只手,那只手被绷带粗鲁的包扎了起来勉强止血,可是被雨水一泡,又冒出血水来。
这个男人受了内伤,唐蒙把自己干燥的小被子拿了过来铺在地上,解开了男人上身的衣服,用毛巾擦擦,然后像翻乌龟一样,把男人上半身推到了被子上。
失血过多他的体温正在下降,又不能都给他脱光,只好脱掉上衣擦干净,至少让上身保暖。
然后她开始处理他身上的伤口,先是脸上的,这个伤口一看就没有好好处理,皮肉外翻,被水泡的发白,一看就知道毁容了。
唐蒙闪过头脑的第一个念头是以后这可怎么找老婆啊,唐蒙手里拿着药水清理着伤口,没有麻药,她只好下手轻点轻点再轻一点,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还有意识的。
“你忍着点,我没有麻药。”
少女瞪着一双泪泡眼,努力的想看清楚眼前人的伤口,说真的,她已经两年没碰这些手术用具了,本来就破相了,万一自己给缝坏了,那不就更找不到老婆了。
可是再不缝上很容易发炎感染,伤口也长不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拿出包里的针和医用线,她开始一边擦眼泪,一边缝伤口,伤口实在是太大了整个横穿过他的脸,她一边缝伤口一边对躺在那里的男人絮絮叨叨。
“我可是尽力了,你以后找不到老婆可别怪我啊,真不是我缝的难看,实在是伤口太大了啊。巴拉巴拉巴拉”
她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这么多话了,嗓子其实是发哑的。
躺在地上的男人感觉耳边有一千只鸭子在叫,头疼怎么这么能说,好好处理伤口不行吗。
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