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这严肃来得实在太过突然,我一时也就忘了自己的房间到底都是什么狗样子,下意识地就把他给让了进去。
于是被我滚得凌乱不堪的床铺、挂在晾衣绳上还没来得及摘下的胸衣、放在床头柜上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男式团服、以及画完后随手就钉在了墙上的拉比大头简笔画就这样暴露在了拉比这个本尊的眼前。
我“”
不开玩笑,我现在跳起来一手刀劈晕他然后告诉他他是自己睡着的可信吗
拉比似乎也被眼前的这些东西给烫到了,微微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保险起见,望向了墙上“比较安全”的那张简笔画。
“这是”他还特意仔细地观察了一下。
天要亡我我这都把人家的画像给贴到墙上日思夜想了,还怎么睁眼说瞎话地说自己没有对他图谋不轨啊
“是兔子吗”拉比疑惑地转向我,顿了顿,又回头看了一眼,不太确定地改口,“可是好像也有点像羊啊”
行吧,我是不是有点太高估自己了
所以我这画功到底是有多灵性,才会让你连这是个人都看不出来啊
我只觉得自己一下就沧桑了好几十岁“是兔子,就是兔子。”
“还真是兔子啊,”拉比眨了眨眼,“那画得还蛮传神的嘛”
你这真是往人的心口扎刀子啊。
“不要看它了,”我连忙把放于床头柜的团服拿过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其实我一早就洗完了,就是一直都没找到机会”
不,其实是压根就没去找机会但我可能那么说吗
“啊,不要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任务。”拉比接过去后,直接伸袖穿到了身上,微一迟疑,又望向了被我套在脖子上的发带。
我反应过来,刚要去摘,就再一次地被拉比按住了手。
“嘛,如果塞西实在喜欢,不用还给我也没关系,”他指了指自己头上的黑色头巾,“我戴这个就好啦。”
因为他看上去好像很希望我能“实在喜欢”,我便顺势地放下了手,但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真的可以吗”
“真的啦。”
拉比笑着和我对视,然后也不知怎么,忽然毫无预兆地抬手,伸向了我的发顶。
我疑惑地眨了下眼“”
拉比这才好像惊醒了一般,倏地收回了手。
“真是的,差点忘了正事,”他掩饰什么似的从裤袋中摸出了一张纸片,递给我,“其实我这次来,是想给塞西这个。”
我接到手里后,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纸片,而是一张对折起来的照片。而照片的背面,还用漂亮的字体写着一串英文
ceciia
是我的名字。
我疑惑地打开
照片上的女人金发灰眼,一身剪裁得体的男式风衣和深色的马裤,正一手拿着鸭舌帽,一手拿着信封,微微惊讶地望过来。
怪异感陡生。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以为自己手中拿着的是一面镜子,而此刻是在和镜中的自己对视。
“我觉得,”拉比的声音传来,“这应该就是阿妮塔小姐提到的那个和塞西长得很像的人了。”
这都不是像不像的问题了,除了头发的长短不同,这简直就是长得一模一样啊。
我有些懵逼地望向拉比,感觉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个真的不是我吗”
有没有可能是我在连自己都不